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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多耽擱，沈易眼見沒人轉頭就直奔下樓，有水的地方除了浴缸就只有泳池了。
出客廳後來到後院，剛一進去入目就看到有個人影漂浮在泳池內。
四方的泳池裡，修長的頭髮在池水中散開，好似一團黑色漩渦，配合著深色的夜晚有種無言的恐懼在蔓延。
沈易見狀一個健步躍入池水，擁住了水中人兒，將她往岸邊推去。
因為她幾乎就靠近池邊不遠，沈易沒費什麼力就把她拖上了岸。
赤條條的身體橫躺在沈易懷中，不知道是水泡的還是月光的照映，在地上反射出慘白的色澤。
握著手中冰涼的柔荑，反饋不到一絲溫度，沈易心中彷彿空了一塊，這一刻看著懷中雙眼緊閉的符楠梔，他實在無法把這當做一場遊戲，一場虛假的模擬。
將符楠梔平放在地板，沈易回憶著大學軍訓時學過的簡單急救，哆嗦著將手按在她胸膛給她做起了胸外按壓。
按壓應該是30次，可人工呼吸幾次沈易已經記不清楚了，不知是兩次還是三次。
沈易一邊按一邊心中默數，記不清幾次就按著最多的次數來。
唇是冰一般的觸感，只有胸膛還有些許餘溫，沈易摒棄了額外的情緒，機械交替的重複著。
可能是溺水的時間不久，也可能是沈易三腳貓的急救起到了作用。
“咳咳……”
一股水流伴隨著咳嗽被符楠梔吐了出來。
……
在水中暢遊可以算作符南梔生平為數不多的愛好。
有時候她常常會想，如果死法是在水中死去估計也不會特別難受吧。
就像睡過去一樣。
事實證明並不是這樣，符南梔難受的咳出一口清水，意識慢慢恢復過來。
恍惚著睜開眼，符南梔看到有個人半跪在地上面朝著自己，兩手交疊不停按壓。
“這是在幹嗎？”
符南梔呆愣的看著那人，主觀意識像是被水泡發了，怎麼也匯聚不起來，好似是在做夢。
沒等符南梔細思，卻見那人忽然俯身低頭往自己臉龐湊過來。
幾乎是瞬間符南梔的瞳孔凝聚，不由抬起了痠軟無比的手臂擋在身前。
那力道比起撫摸也大不了哪去。
“你...你這是強制猥褻罪，我...我可是個律師......”
聲音有氣無力十分微小，要不是沈易準備交替進行人工呼吸，幾乎都沒發現她已經轉醒。
沈易聽到她出聲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
但隨之而來的更多是不解和惱怒，自己這樣照顧她，可現在她這副模樣實在叫人失望。
聽她這樣說，沈易忍耐著怒氣冷然道：
“符大律師好雅興，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有在家中泳池潛水的愛好。”
這熟悉的聲音一出，符南梔立馬完全清醒過來了。
“沈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