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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韋四爺見她一時哭、一時笑,一時又十分憂愁,臉上神情變得很快,但無論是笑還是哭,都美豔絕頂,一時間竟看得痴了。
“四爺,”諸葛麗娘突然向他拜了一拜,道:“我求你一件事。你能將雲大哥送往建康麼?”
韋四爺被她一語驚醒,見她向他拜倒,手足無措,急急道:“這,這是當然。雲大哥周全我等性命安全,我知恩不報,何異於禽獸?這就上馬,日夜兼程,送他到建康去。”
“四爺,”胡昆咳嗽了一聲,提醒道:“二爺還等著那物件呢!”
韋四爺笑道:“胡二哥,你是不知,那物件早已送往長安。二哥,你先回長安向二爺覆命,就說我稍等幾日再回去。”
胡昆心中一時酸甜皆備。他在二樓上編了個謊話騙馮鍾等人,不想那謊話竟是真的,心中又很是疑惑,自到蜀中,自己於韋四爺終日都在一起,看著他取了那物件,又何時派人將物件送到長安?但如此大事,韋四爺自不會騙他,他轉身看到四周其他伴當全身血肉都為蟲子噬盡,只剩白森森的骨頭,心下惻然,想到他們竟是為了一個已被送走的物件丟了姓名,暗自嘆息人生命運,真是難以測度。
突然,雲仝指著前方,道:“快,快,莫讓他跑了!”眾人順著他手指方向,見馮鍾向山林中爬去,身後一道血印。他受傷甚重,及至晨曦普照,才從昏迷中略略清醒過來,仍掙扎著想活下一條命來,見眾人都忽視了他,用盡了全身力氣,向著山林中爬行,腦中只想著,到了山林,到了山林……到了山林,又會怎樣呢?
胡昆嘿嘿笑一聲,道:“放心,他跑不了!”飛身躍到馮鐘身前,將他拖了過來。他眼神渙散,全身癱軟像一灘軟泥,眼見是不能活了。雲仝對韋四爺道:“四爺,幫我一個忙。我與他有大仇,你乘他還活著,將他心肝剖出,我要拿來下酒!”
韋四爺愕然,心道是何仇恨,竟致要以心肝下酒?胡昆心中對馮鍾甚是惱恨,聽雲仝此言,取出一把匕首,一揚手間,已將馮鍾剖腹挖出心肝。
諸葛麗娘“啊呀”一聲遮住了眼睛,道:“雲大哥,我還想與你喝酒呢,誰想你卻要吃這腌臢東西!再不與你喝了。”
雲仝呵呵笑道:“麗娘,我若有命在,必來蜀中尋你喝酒!”
“好,一言為定!”她伸出白蔥一般小手,在雲仝掌中一擊,道:“你一定要來找我喝酒啊!”卻忘記了適才說過不再與雲仝喝酒。
“我要走了,”她又說:“不知姐姐眼睛還能看好麼?她一定跑回去,向二爺爺告我的狀了!回去免不得要聽二爺爺嘮叨。”
“害你回去要被責罵,真是抱歉的很了。”雲仝歉疚關懷之色,顯與臉上。
“不要緊,大爺爺和黃婆婆對我寵的很,二爺爺也拿我沒法子!”她轉身欲走,就聽韋四爺叫了聲:“諸葛姑娘……”
“你還有什麼事麼?”諸葛麗娘奇道。
“我,我,我想問一問,夢中那位赤足姑娘……”
“你都說是夢,自然是假的了!”諸葛麗娘嘻嘻笑道。她走了幾步,忽又回過頭來,對胡昆說:“你剛才想要殺我,是也不是?”
胡昆一愣,期期艾艾,道:“這,剛才這不是情勢還不明麼,我……”
諸葛麗娘突然將手一揚,胡昆手中開山刀竟脫手而出,反飛進她手中。就見她得意洋洋,道:“我這手‘吸金*’如何?哼哼,想殺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罷?”神情即驕傲又調皮,美麗之中依然沒有褪去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