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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
公主書房。
陽光透過鏤空雕花的檀木窗,灑下一片片光斑,映在青色地板上,碎金浮影。
楚樂儀懶洋洋地躺在黃花梨躺椅上,躺椅輕輕搖晃著,偶爾發出細微的碾壓地面的聲音。
一隻手隨意搭在扶手,另一隻手則舉著一份名單在眼前放大。
小几上,一隻青銅花鳥爐嫋嫋地燃著香。
她用手指在紙面一個個數過去,
“才十二個,那麼大個玉章學府,交錢進去的就這麼幾個?叫你好好探,你探明白了嗎?”楚樂儀抬眼質疑。
星言面上無波,“回殿下,玉章學府歷來考評的是學問品德,名額有限,選拔尖者。
再就是接受官員或大儒推薦,十分難進。
這十二個交重金進去的,也是當時考試排在前面,家中富庶拿得出異寶的。”
楚樂儀來了精神,“什麼異寶?說來聽聽。”
“紙上第一個人,他家裡交了一方鎮宅金獸,通體純金,實心,錘紋。
底款寫著‘福澤永護’,卻山寺的青塵大師開過光,盒子裡附有記錄他開光的文書......”
星言眼前彷彿展開了畫面,滔滔不絕的描述起來。
楚樂儀聽著聽著犯了嘀咕,停下了搖晃的椅子。
落腳定住,直起身子來,擺手打斷他。
“等等等等......你知道的這麼詳細?人家交東西的場面你在啊?”
星言神情端正,“回稟公主,屬下去玉章書院的禮庫房裡查驗過了。”
“你還核實了?”
“是。”
她一挑眉,“把那個什麼金獸畫下來看看。”
“是。”
星言去書案旁站著,取了毛筆,緊緊地盯著紙面,一板一眼的畫了起來。
末了,覺得只畫正面不夠,又加畫了一幅底款圖。不一會遞過來,“殿下,請看。”
她定睛一看,腦中“咯噔”。
滿目凌亂,潦草至極,知道的是金獸,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窩雜草拱起來了。
還有這張,大可不必又加上個底款圖。
字比她寫的還難看。
楚樂儀也原不指望他能畫出個子醜寅卯來。
把紙放在一邊的几上,安慰自己,尺有所長,寸有所短。
星言的口述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她漫不經心的想,等自己有閒錢了也做一方金獸鎮宅,找大師開開光。
說不定能把她身上的倒黴劇情給擋住。
“就這樣吧,采苓,讓瑥羽來。”
星言立刻隱去身形,從書房中消失不見。
楚樂儀在躺椅裡小憩,搖晃著。
今日她身著一襲淡藍色的羅裙,裙襬隨著躺椅的晃動輕輕搖曳,如波光粼粼的湖水。
瑥羽步伐輕緩踏進房門,跪在地上行了禮。
視線裡避無可避的是她腰間垂下的絲絛,一下一下的晃啊晃,亂人眼睛。
“瑥羽,為你的事兒我去求了皇兄,眼看著,你就快要去玉章學府唸書了。
我想來想去,還沒嘗著你的滋味呢,你就要離府了,實在是叫人不甘心。”
楚樂儀把話說的慢條斯理,說到最後還摻了點後悔不迭的意思。
瑥羽挺直了脊背,頭垂的更低,臉上一片熱,抿了抿嘴,“謝殿下。”
除此之外,他現下也說不出別的。
“近前來。”
瑥羽順從的挪動了腿,靠近了些。
“也不用謝我,本也是我硬要讓你去的。”楚樂儀似回憶到什麼好玩的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