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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的如此蹩腳。
楚樂儀見他情態十分可憐,又加之他做了保證,不會讓她受難為。
睡個素的,問題不大。
明天她就要離開卻山寺,現在就貼貼男朋友,短暫的放鬆一時半刻吧。
兩個人躺在榻上,已經是後半夜。
楚樂儀喜歡平躺,有美人在側,被子中手牽著手。
很快就迷迷糊糊,困倦起來。
合上眼睛之前她還在想,瑥羽好像有魔力。
原先他自告奮勇哄她睡覺的時候,也是這樣。
無論吹笛子還是講故事,總能讓她很快的就睡著。
瑥羽聽見身側平穩有規律的呼吸聲,才敢轉過頭看她的側臉。
一縷月光,勾勒著她瑩潤光潔的額頭,順著弧度而下,是遠岫含煙似的眉。
眼睛閉著,遮住了白日裡顧盼神飛的眼眸。
再往下,鼻樑秀挺,靈動又俏皮。
嘴唇嘟起一點,他知道那唇瓣,從來都是色澤嫣紅的,明麗的。
下頜線柔美流暢,從臉頰徐徐過渡至下巴。
她的脖頸修長……
瑥羽目光痴痴,看不夠。
離京的日子,他再也沒有夢見過她。
來信的信封裡沒有紅豆,使他擔憂。
不論白日裡多想她,夢裡都沒有她,更使他惶恐。
他甚至疑心是公主變了心,不給他夢了。
想到這裡,他又握緊了她的手。
經歷過腥風血雨之後,他才真正明白。
朝堂,不只是讀書人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理想之所。
更是權力的饕餮盛宴,人命如螻蟻,忠義被踐踏。
所謂的治國安邦的抱負理想,不過是權力角逐中的犧牲品。就像是威武侯。
唯有對權力的掌控,才是唯一的生存法則。
原先他就知曉,公主對聖上頗有微詞。
今夜,他又得知,公主對太子殿下也是防備的。
兩個掌著重權的親人,一位父皇一位皇兄,是最能給她庇護的人。
可她對他們信任程度,可能還不如他。
不然公主就不會提醒他,在太子殿下面前要掩蓋自己的力量。
公主當他是自己人。
瑥羽滿心滿眼都是深情眷戀,他暗自起誓。
無論風雨變幻,他定要傾盡所有,護她一生周全,守她歲歲安好。
睡夢中的人像是被捏的不舒服,將手抽出去了。
瑥羽手心裡一空,癟了嘴。
在被子裡摸索,順著她的胳膊摸索到了她的腹上,又捉了她的手。
“正起著誓呢,不要跑。”他小聲嘀咕。
輕輕緩緩的聲音都飄散在夜裡,了無痕。
瑥羽忍耐著身上的傷處,竭力側轉過身,對著她。
抱著她的胳膊睡去。
夜,越發深沉。
瑥羽猛地睜開眼睛,目如曉星。
他想起公主說的那些話,“皇兄身為儲君,與半個君王無異。”
“你手握令人忌憚的東西,哪怕此刻有用,待他日後登上皇位,為保皇權穩固,你有可能會淪為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後快。”
……
公主為何篤定,太子殿下會如此?她是依照什麼在篤定這樣的結局?
瑥羽又想到前面她說的話,“至於以後,還會有什麼人,對威武侯有什麼後招,就要看天意了。”
天意?
天意。
公主行事,素來力求自主,何曾在乎過天意這東西?
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