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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的雙手離泉水只剩毫釐之差,驚恐間,她迅速後撤,並隨手抓起一把帶有毒草的泥土扔進了泉水裡。
『我這是在做什麼,我知道的,我明明都知道的,可是為什麼偏偏……』
神情恍惚的她,搖頭思考片刻後,抬頭拼盡力氣向空中大喊。
『虛偽的神!不要裝聾作啞,我知道,你一直在盯著我,看著我一舉一動!但是,你休想!我將賭上部落的榮耀,以及沙陵人最後的信念,即便萬毒纏身,也絕不另闢蹊徑,苟且偷生!』
終於,時間來到了第7日。
黎明緩緩降臨,柔和的光線穿透這片詭異的空間,灑在了她那傷痕累累、疲憊不堪卻又無比堅毅的身軀上。
經過了六天六夜非人的折磨,楊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她的衣衫襤褸,滿是血跡和汙垢;頭髮凌亂地披散在肩頭,臉上寫滿了憔悴與滄桑。然而,她的雙眼卻仍炯炯有神,那是歷經磨難後依然不屈的信念,也是對聖尊無聲的抗爭。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空間裡安靜得只能聽到她微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每一次呼吸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始終挺直著脊樑,靜靜等待著最終時刻到來。
當最後一縷陽光完全照亮整個空間,聖尊的聲音再次毫無預兆地響起。
『呵……你這又是何苦,明明有更好的選擇。』
聖尊嘆著氣,看似無奈,卻隱藏著幾分欣慰。
她躺在地上,忍著疼痛緩緩張口。
『我……說過,我不會貪念永生……更不會隱去傷痛,銘記不是因為憎恨,而是為了不讓過去重演,部落的遭遇,族人的犧牲,那是刻在我靈魂深處的傷痛,我怎麼可能為了一己之私,就輕易地將其忘卻?如果你還記得承諾……就……』
話音未落,楊直接昏了過去。
剎那間,空間破碎,神明的身影再次來到她的面前。看著地上已經昏厥的少女,他再次嘆了生氣。
『呵,你贏了。作為勝利者,我會履行承諾,就此撤下泉水。我將寬恕你的所有罪孽,但同樣,作為失敗者,你也要對你的叛逆負責,從今日起,你便是毒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