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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眾人訝異看去,只見一位宮裝婦人在貼身侍女的攙扶下款款走入了殿中。
她儀態甚佳,頗具名門閨秀的風範,卻形容枯槁,單從臉上根本看不出一絲養尊處優的痕跡,倒像個病入膏肓之人。
“參見陛下。”
就連皇帝都被晉王妃的樣子驚了一驚,忙道:“弟媳平身。聽聞弟媳這些年一直臥病在床,今日為何要求見朕?”
晉王妃朝晉王看了一眼,竟再次一拜到底,聲音堅決:“臣妾要告發晉王私制番芙蓉,還以活人試驗藥性,將臣妾變成了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晉王愕然喊出了晉王妃的閨名:“芸娘!你怎麼跑到這裡來胡說八道!”
晉王妃起身,一步一步朝晉王走去:“胡說八道?三年前,你騙我說從西域得來一劑補藥,哄我服用月餘,使我染上番芙蓉藥癮,從此依賴番芙蓉而活,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你對凌沃和薇兒謊稱我染了惡疾,只許他們每個月在窗邊看我一眼。你可知看到薇兒在窗外垂淚,我卻藥癮發作狂躁不已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不僅是晉王從未見過妻子聲聲泣血地控訴,所有人都被晉王妃的表現震住了。
閔嘉音和趙知簡匆匆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裡的驚詫。
此等醜聞,是皇帝再也不可能壓得住的了。
他在扶手上重重一砸,怒道:“晉王韓翼,私自制售禁藥番芙蓉,戕害發妻,有辱皇家顏面,立即收押宗正寺獄。大理寺與宗正寺聯合徹查此案,待查明韓翼罪行,再行處置。”
待所有人退下後,皇帝仍坐在龍椅之中,揉著眉心,對內侍道:“宣金羽衛副指揮使陳東揚。”
陳東揚近來面聖時都有些拿不準該如何向皇帝彙報。
趙知簡整天閒不住,一會兒去玉瀾河,一會兒去鳴鸞坊,前兩天又跑去西京一通折騰,都快累死他這個盯梢的了。
陳東揚是知道番芙蓉案另有隱情的,但一方面,他私心裡希望案情大白於天下,另一方面,趙知簡也沒有親自去查,而是派人查,他盯著趙知簡本人就不可能分身去盯趙知簡的手下,這也算情有可原吧。
“陳卿,趙世子近來,可是為查番芙蓉案殫精竭慮?”
皇帝一發問,陳東揚就明白,聖上這是又在猜疑趙世子了。
殫精竭慮,既需要堅定的心志,又需要傑出的才幹。若這個詞落到趙知簡頭上,皇帝可能一時表示嘉獎,心中卻又要紮下一根刺,成為來日的隱患。
陳東揚斟酌道:“啟稟陛下,以卑職看來,趙世子很是熱心。安康醫館向世子討要護衛,世子便給了。西京珍山遊人發現番芙蓉,趙世子便跑去報官了。”
皇帝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那當初查出盧默之後,趙世子可還在暗中調查此案?”
如果趙知簡只是熱心倒沒什麼,但如果趙知簡私下裡一直都知道詳情,那麼此人的頭腦不可小覷。
陳東揚如實答道:“那段時日,趙世子像以前那樣日日都去勾欄瓦舍,大概對真相不知情。只是有一日安康醫館的林大夫去找了趙世子,之後趙世子才開始有些動作。”
林大夫之前已經說了,安康醫館在第一次案發後得到了與太醫院合作的機會,他正是那時得到了番芙蓉粉末,隨後發現了問題。
皇帝聞言稍稍放鬆了些:“如此看來,趙世子憂國憂民,值得嘉獎,就賞些金銀,以彌補他守衛安康醫館所動用的財力人力吧。”
七日之後,番芙蓉案的新進展讓京城百姓炸開了鍋。
晉王韓翼被貶為庶人,終身監禁,其經營番芙蓉交易所得贓款一百萬兩白銀充入國庫。
世子韓凌沃襲王位,為飽受折磨的王太妃遍尋天下名醫。
此前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