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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今兒還得出門去撿柴火,在被子上擦了擦眼淚就起來穿衣了。
香穗起床,外面還有些許的昏暗,在柳林村的時候,香穗也早起去撿柴撿樹葉子回來。
她在程家沒有找到籃筐子也沒有找到揹簍,只得拿一根粗麻繩出了門。
天兒還早,她撿了柴回來再給程家郎君做飯。
香穗出了門才發現這個時候她不是起得最早的,陸陸續續有人趕著毛驢挑著擔子往街上去。
香穗跟他們背道而馳,他們往城裡去,她往城外走。
沿著主街道往東走,走到臨近城門的地方,果然看到一片桐樹林子。
香穗進了樹林,樹林裡有乾枯的落葉,掉下來的樹枝倒是不多。
她沒有帶籃子樹葉裝不回去,她抬頭望樹上看,只能選個雜樹枝多的上去折下來。
香穗爬了兩棵樹就折了一捆柴。
她沒有帶柴刀,都是用手摺下來的,折的都是些細樹枝。
香穗拿麻繩捆好了,背在身上往家趕。
走到巷子口時,天光已經大亮。
她將柴火放在東廂房跟南邊那戶人家正房後牆中間的地方,提水洗了洗手,開始做新一天的早飯。
一袋麥子、一袋高粱,要省著些才行,香穗洗了個芋頭又溜了一個饃饃。
給程家郎君吃饃饃,她吃芋頭就行了。
程乾卯時正起來讀書,讀半個時辰,習慣性地想去給自己做早飯。
猛然想到家裡來了個人,於是就硬生生地坐在屋裡等著小丫頭出來做早飯。
等了許久不見人起來,他思忖著,人畢竟還是太小了。
在他即將認命地準備出來做飯時,透過窗戶的縫隙,他看到她揹著一大捆樹枝子,從外面回來。
超大一捆樹枝子,壓得她佝僂著身子,像個移動的巨大雜亂蘑菇。
香穗做好飯,準備開口叫程乾出來吃飯,就見他就穿戴好走出東廂房。
鍋裡溫著的有水,香穗忙轉身回去端,等她墊著棉巾子端出來的時候,程乾已經在打冷水洗臉了。
香穗端著一碗熱水,愣在灶房門口,對著井水旁的程乾說:“郎君,有洗漱用的熱水。”
程乾用冷水唰唰兩下洗了臉,抽下肩上的棉巾子一擦,道:“早上用冷水洗臉精神。”
井水很涼,還是用熱乎的溫水洗漱舒服。
程乾不用熱水,香穗看了眼手中的熱水只得又轉身端回灶房。
他們正在用早飯,外面傳來喊程乾的聲音:“程乾,走了。”
聽到有人喊,程乾三兩下喝了碗裡的湯,去東廂房拿了裝書的包袱就走。
香穗煮得芋頭沒有煮到勁兒,吃起來硬硬的,她看程乾走了,放下芋頭忙追了出去。
“郎君,今兒有換洗的衣裳要洗嗎?”
香穗扒著門框問程乾,程乾旁邊站著一位比他還高出半個頭的小郎君。
小郎君面容普通,身材五大三粗,聲音又粗又難聽,“程乾,她是?”
程乾猶豫了一瞬,香穗瞅見了。
她想,他不認她,定然也不知該怎麼跟別人介紹。
為免尷尬,香穗忙開口道:“女使,我是程家的女使,昨兒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