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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大半個月,棠寧都昏昏沉沉的,每日總有一半時間都在睡夢裡。
知道自己之前傷了身子,秦娘子又留了醫囑讓坐雙月子,棠寧便也每日留在永昭宮內修養,好在榮玥、薛茹她們時時陪伴,錢琦月、周玉嫦也時不時進宮,加上蕭厭每日下朝後幾乎全留在永昭宮裡,小糰子也一日日長開,棠寧倒也不覺得煩悶。
十月中旬,秦娘子和卓水生研製出疫毒解藥,陸執年所留危機徹底解除,秦娘子入宮一趟見過棠寧、蕭厭之後,便帶其師弟卓水生返回蜀地師門受罰。月末時,大考最後一場殿選結束,李馳當選頭名,與榮晟書院及其他幾地中選近二十位學子受封官職,入得仕途。
十一月初,南齊新帝聶煊遭人刺殺,重傷險亡,雖撿回一條性命卻逢齊國越王起兵造反連奪兩城,聶煊帶傷平叛,南齊皇都亂成一團。
十二月初,西北邊境互市建成,以顧家、封家為首,源源不斷的商貨之物送往北陵郡。
剛開始時,無論北地蠻族亦或其他行商,都對西北互市存有猜疑,敢於前往之商戶寥寥,草原各部也甚少入內,可北地大雪瀰漫,冬寒來臨,草原物資匱乏難以渡冬。
有蠻族部眾嘗試前往互市,以皮毛藥草等物換得鹽茶糧食,且大魏並無打壓之意,訊息傳出後入互市之人蜂擁,眼見顧家、封家賺得盆滿缽滿,其他商戶也開始源源不斷前往邊境。
短短月餘,原本冷清的互市變得摩肩擦踵,而隨著北陵郡內學堂建成,草原各部照初時要求讓蠻族孩童入內求學,北地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
棠寧人雖在永昭宮內休養,卻日日都能聽到外間訊息。
關於北陵的,南齊的,還有大魏境內的。
當初戰時她便清理過朝堂,然那時顧及大軍在外,朝中需要求穩,很多事情上面依舊留了情,蕭厭回京之後,軍權、朝權在手,又無外族之憂,手段遠比棠寧當初還要更加凌厲。
短短三個月時間,朝中上下對其順服,無人敢於質疑上意,更無人敢掠虎鬚鋒芒。
臨近年節前兩日,接連的大雪讓得枝頭房頂都銀裝素裹,宮內四處開始掛起了喜綢。
永昭宮內,薛茹滿是稀罕地瞧著懷裡的孩子,已經三個月的小傢伙早不是當初皺巴巴的模樣,她小臉粉嫩白皙,一雙大眼黑澄澄的,粉嘟嘟的小嘴張著發出咿咿呀呀的叫聲。
薛茹忍不住湊近親了親她,便覺自己身上也彷彿沾染上了奶香,手裡不由輕晃了晃:“小阿窈,叫姨姨。”
棠寧斜倚在榻上輕笑:“她都還沒長囫圇,現在哪兒能叫你。”
“早早練練,等開口就能叫了。”
薛茹輕捏了捏孩子的小手,又比畫了一下:“阿姊,她好像又長大了些。”
“小孩子是這樣的,一天一個樣兒。”
旁邊錢琦月手裡拿著撥浪鼓晃著,見小傢伙似是聽到動靜被她吸引過來,她笑著說道:
“我還記得我侄子剛出生那段時日,二哥就休息了兩天,後面就日日忙著衙門的事情,上次他有七八日沒回家,等再回去時覺得孩子變了模樣,還嚷嚷著懷疑有人換了他的崽。”
那天二哥抱著孩子疑神疑鬼,被阿孃捶的滿頭包,二嫂也被他弄的哭笑不得。
“你三哥什麼時候回來?”棠寧笑著問。
錢琦月道:“應該就這幾日了吧,前幾天還收到了信說是已經在路上了,我阿孃說算著日子應該能趕上三嫂生產。”
“那就好。”
之前錢家二嫂、三嫂都有孕在身,但那時朝中缺人,錢寶坤忙的腳不沾地不說,錢琦月的三個哥哥也都被她拉了壯丁,錢家三嫂孕期錢三哥便一直不在京城,如今能趕上生產總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