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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昶身上的傷口正被金光逐漸療愈,不僅有他與陳霆鬥法時受到的傷,更有從十年前被施老爺撿回來時就已經存在的滿臉舊疤。
直到此時此刻,祁昶才恢復了真容。
他有一張劍眉星目,鼻樑挺直,唇鋒轉折的臉,輪廓如刀鑿斧刻,五官別有一番悍然豪放之感,完美地與那山一般健美挺拔的身軀融於一體,如戰神,如修羅,如曠野上一陣蒼茫荒涼的風,席捲著黃沙鋪蓋至天際,遮天蔽日使日月無光!
這是有別於精緻秀雅的英俊,卻同樣俊得令人心悸,令人敬畏,令人自慚形穢。
站在樓上的東川月心下忽而生出警兆,眉頭一皺:「他到底是什麼人?」
然而還不待東川月從蕭明樓口中問出答案,就見此時一道凌厲劍光撲面襲來,帶著祁昶鼎盛之力,全力刺向了東川月。
「慢著……!」東川月只當祁昶剛剛破開困仙陣,尚未釐清情況,心底還認為他與陳霆是一夥的,他挾制了蕭明樓,所以同樣是擋在祁昶面前的人,所以祁昶認為他該殺!
東川月袍袖一震,鼓盪而起的勁風隨著拂袖的動作化解祁昶的劍勢,身為煉虛期的高手,他的境界遠遠超出祁昶的境界,祁昶的劍傷不了他分毫。
可東川月萬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祁昶的劍術,他是煉虛期,但他的衣服卻不是,祁昶全力施為的一劍居然將他的袖子給撕裂了!
劍光從東川月的小臂處「刺啦」一下迅速割開一道口子,把他半截袖子給絞成了碎片,露出手肘以下斯文白皙的胳膊。
被迫「斷袖」的東川月目光一凜,不得已拔出腰間的斷月劍,架在祁昶襲面而來的二尺鋒銳上,同時沉聲喝道:「且慢,方才我與明樓合演一齣戲,是為逼出你的極限,我和他是舊識,不會傷他一分一毫,與你亦無怨無仇。」
祁昶不言不語,眸中殺性未消,反而有更盛的趨勢。
劍修之所以能越級殺敵,修為從來都不是限制,而是看劍心。所謂劍心,便是求勝心、信念、與意志的堅定,將一顆心化為百折不摧的精鋼玄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祁昶有必勝之心,而東川月卻全無殺意,兩人一開始在心境上就有了高下之分。
所以祁昶非但沒有削減劍勢,反而又催動一分劍意。
生鐵劍與仙劍到底材質相去甚遠,祁昶手中的劍竟是難以承載他洶湧強烈的殺意與劍意,表面寸寸出現斷裂的痕跡,劍鋒更是在與斷月劍交鋒過程中發出哀鳴般的嗚嗚聲。
祁昶被劍鋒交織震盪得虎口發麻,可他依然咬牙堅持,一縷鮮血從嘴角溢位。
「糟了,阿醜殺紅了眼,聽不進那位公子的話!」施月鶯在一旁看得幹著急,緊張地拽住了蕭明樓的衣袖,「蕭公子,你快想想辦法呀!」
蕭明樓拍拍她的手背,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衣袖從對方手中抽出:「沒關係,阿醜被騙了肯定會不高興,讓他發洩一下也好,就是東川倒黴一點而已,你不必操心。」
蕭明樓饒有興趣地欣賞著兩人交手的畫面,若是仔細觀察,還能看出他似乎對東川月裸著半截小臂的狼狽形象還有些幸災樂禍。
施月鶯張了張嘴,見蕭明樓一副隨意自然的模樣,又想到那位白衣公子與他是認識的,應該不會鬧出人命來,索性也丟開不管了,趕緊蹬蹬跑下樓去看蘭兒的情況。
恰在此時,生鐵劍終於不堪負重,「嗡」的一聲隨著劍氣衝撞碎裂開來,劍鋒碎片呼嘯著在兩人中間炸開。東川月有劍氣護體,腳下紋絲不動,劍氣便能將碎鋒斬落,祁昶雖沒有他這般修為,卻也不退不讓。
好不容易恢復容貌的臉上又被碎片割出一道道血痕,祁昶半點不在意,抬手抹了把臉上濡濕的血跡,以血凝劍,殺性更濃,單以劍意禦敵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