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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願地翻坐起身,去接他媽的電話。
溫媽媽聽他說已經簽了學校,十分高興,又問他是不是要進國家集訓隊,什麼時候能回去。
溫元初看一眼還躺在床裡的凌頌,和他媽媽說:“明天就回去了,不想參加集訓隊,凌頌想和我考一個學校,我要幫他補課。”
溫元初結束通話電話時,凌頌已經坐起來,看著他欲言又止。
溫元初摸一把他的臉:“有話直說。”
“你不去國家集訓隊嗎?要是能參加世界比賽再拿獎,那多牛逼?”
溫元初無所謂地說:“那之後半年都得留這裡集訓,你的高考怎麼辦?我對拿獎沒太大興趣。”
凌頌還想說,溫元初又丟出一句:“半年不見面,你捨得嗎?”
那當然是不捨得的。
凌頌閉了嘴,但有一點心虛。
溫元初看著他,認真說:“凌頌,不用糾結這個,我來這個世界,本就是為了你,別的都不重要。”
“……行啦,知道了,你別說這麼肉麻的話,朕承受不住。”凌頌紅了臉。
溫元初的眼裡浮起笑。
之後陸續又有別的人打電話、發微信進來,都是來跟他道喜問他選了哪所學校的。
溫元初一一回復,手機不離手。
凌頌等了快二十分鐘,忍無可忍,把他手機搶過去。
“還說我最重要,我在你眼前你都只看手機不看我,你這個騙子。”
凌頌想幫他直接關機,一個不小心,點開了手機備忘錄。
晃眼間瞧見裡面密密麻麻的記錄,凌頌愣住。
最新一條是昨天晚上記下的。
“他回來的第一年零六十二天,他又來北京找我,他不生我的氣了。
從今天開始再沒不高興的事情。”
凌頌:“這什麼東西?”
溫元初輕咳一聲,說:“隨手記的備忘錄。”
“那我能看嗎?”
“……你看吧。”
於是凌頌往上翻,說是備忘錄其實應該算日記。
有時一天一條甚至兩三條,有時幾天一條,全部以“他回來的第xx天”這個格式開頭,以高興不高興結尾。
至於這個他指的是誰,猜都不用猜。
凌頌:“……”
溫元初這是悶騷呢,還是悶騷呢,還是悶騷呢?
溫元初:“都是隨便寫的,沒什麼意思,看過一點就算了,別看了。”
凌頌不肯,往上翻到了第一條記錄。
“他回來的第一天,他看到我轉身就想跑,我知道是他。
他回來了。
我很高興,一夜沒睡。”
凌頌無言以對。
原來他當初上輩子記憶回來,去學校第一天就被這人給認出來了……
虧他還一直傻乎乎地說自己做夢,這人一準當笑話聽。
他想起來了,難怪這人第二天一大早來學校補作業,是高興興奮得一夜沒睡,作業也沒寫吧。
再翻回後面,他們吵架那幾天,溫元初寫的字格外多。
連續幾條,結尾的高興不高興都沒了,只有重複的“對不起”三個字。
凌頌嘴角的笑斂去,頓時又不是滋味起來。
“你寫這些做什麼,你傻不傻啊?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其實就是個大傻子吧。”
溫元初把手機拿回去:“我不會說好聽的話,只會用寫的,前輩子吃了這個虧,這輩子儘量改。”
凌頌又樂了,伸手去勾他下巴:“別啊,攝政王這輩子甜言蜜語說的不是挺溜的嗎?剛才那句‘來這個世界,本就是為了你,別的都不重要’就特別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