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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輕柔地點了一下他臥蠶附近有點冰涼的面板,“你這裡黑眼圈挺重的,最近沒有休息好?”
路稚寧眼皮一跳,張口就來:“想你想的睡不著覺唄。”被周寄安瞪了一眼他才改口,“開玩笑的,都是建築設計大賽的鍋,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到最後那一句,邊搖頭,邊癟嘴。
不知道為什麼周寄安聽起來就是覺得不爽,明明是否定的話,聽起來卻像是在強調般的肯定。
周寄安把他推出門外:“快去睡會兒吧,新聞上說的那些熬夜猝死的人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路稚寧回到床上,沒超過三分鐘就睡著了,周寄安倒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沒有一點睡意,但是人又挺累的,像是舟車勞頓之後的那種疲憊,在床上以一個固定的姿勢趴了很久,思緒卻飄向遠方。
她還記得被轉學的前一天,那個時候的她並沒有預料到自己的生活即將迎來人生中的第一次重大的變化,她甚至還在為第二天和路稚寧出去玩做計劃。
晚上她爸回來之後就開始和她媽吵架,她被她爸鎖在房間不準出去,他們從前一天吵到了第二天,外面一直傳來時不時傳來砰砰的聲音,從門開啟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她媽不知所蹤,她爸強制性帶她轉學,她的手機留在外面被砸碎了,她見不到路稚寧了。
到了新環境,整個人都萎靡不振,過得也是渾渾噩噩,想她媽,想她之前的同學,還有……想路稚寧。
一切與她媽有關的東西都被她爸給丟光了,唯一能在物質上給她一點安慰的是她拍的路稚寧的那張照片,至少是個熟人,照片是用老手機照的,印出來看著不是很清晰,對比起現在的高畫質圖,真的是渣畫質了,但是那段時間她每次看到那張糊得不能再糊的照片都能想起原版,因為難忘。
照片遺失後,慢慢地就很難會想起全貌了,印在自己腦海裡面的只是面容斑駁的臉和依稀閃現笑意的眉眼末梢,勾起來的唇角似乎可以掛一個東西上去,在那個燈光昏暗的夜晚,記憶中穿著校服的捲髮少年,他的一顰一笑從她的眼眸,深入她的心底。
分離其實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只是存在短暫和長久甚至是永恆之差。
只要分離的動作一開始,很多事情就發生變化了,她是不太喜歡改變的,甚至對於改變她是存在抗拒的心理的。
但是那個時候的她沒有反抗的能力,如果她考試上不了那個學校,她爸就不讓她唸書了,幸好路稚寧期末前有給她補習。
有書讀了之後日子也不見得好過多少,被暴力和謾罵裹挾的人從她媽變成了她,以前她能幫她媽分擔一點,那個時候只有她自己獨自承受這一切,所以她愈加地想要逃離。
但她最後還是沒有逃,她適應瞭如何避開他喝醉酒的時候,適應了自己掙錢養活自己,適應了一個人踽踽獨行,後來便遇上了虔文娛,也算是有一樁好事了。
至今為止,她也不知道程舟的出現對她來講到底是好還是壞,雖然事情已經發生過了,再去追究前因後果似乎沒有了實質的意義,但無論好壞,她都接受,都不後悔。
此時,門鈴又突然響了。
周寄安開啟門看見是一個揹著一個很大的包的陌生女人:“你是?”
女人很是熟稔:“我是霍索請的造型師祝思梁,周小姐你好。”
周寄安一頭霧水地側過身讓人進門:“啊?你認識我?”
“當然,虔大哥在我們家買過很多套給你的禮服。”
“所以祝梁……”
祝思梁回頭朝她粲然一笑:“我家的。”
大小姐給她做上門服務來了??
“那你為什麼要……”
祝思梁好似有讀心術:“我欠霍索這個摳門精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