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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抱著膝眼神幽幽的看著他,眼淚把被單打溼一片。
哄也哄過勸也勸過,都不抵事,發展到最後未婚妻開始在家裡砸東西,碗啊瓶子啊,能砸的全都砸了。他送未婚妻去看過醫生,診治了一段時間後,醫生給何琨朋友的建議是送精神病院,說是深度抑鬱症,再發展下去,未婚妻就會有嚴重的自殺傾向。
何琨的朋友很愛他的未婚妻,當然不願意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受罪,於是開了藥在家照看她。一日三餐喂藥餵飯,寸步不離精心照料,就這樣,未婚妻的病情開始好轉。何琨的朋友很高興,又鞏固了一段時間後他就去上班了——人不能坐吃山空呀——可是,只要他一離開未婚妻身邊,未婚妻就開始犯病。
這次不再憂傷了,是暈厥,一暈能暈好幾個小時,臉色蒼白,呼吸弱得跟沒有似的。醒來後就說餓,吃很多很多東西,多到肚皮撐得像懷孕五個月。好幾次都是何琨的朋友從他未婚妻手中把食物給搶走,否則她肯定能把自己的肚子給塞爆。
後來終於有一天,未婚妻從一次暈厥中清醒過來,對何琨的朋友說了一句話,她說,要救她,就送她回情寨……
情寨就是他們當初旅遊去的那個雲貴交界的山溝溝。
何琨的朋友覺得蹊蹺,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租了輛車帶著未婚妻上了路。說來也奇怪,一進貴州地界,未婚妻就清醒過來,精神雖然萎靡,但吃喝拉撒一切正常,而且越往裡走精神越好,到後來就和常人無異了。何琨的朋友不認識路,進山後的路全靠未婚妻指。他未婚妻平常是個超級路盲,進了山後竟然化身人肉GPS,哪拐彎哪岔道,連一條羊腸小道都記得清清楚楚。
就這樣,兩人一路順利的來到一個藏在大山深處的寨子。
進了這個寨子後,未婚妻興奮極了,四處走著,邊向何琨的朋友述說上次來時的情景,最後帶著他來到一個木板吊腳樓外,說,上次他們就在這家暫住,現在她還要住這。何琨的朋友拗不過未婚妻的執著,只好將她單獨留在寨子,說好了讓她在這裡養養身體,恢復一下精神,一個月後他再來接她。
話到此處何琨本打算向我描繪一下山裡風景是多麼美妙,但被我一語打斷,“說重點!”
重點是,一個月後,何琨的朋友去寨子接未婚妻,卻找不到了。
“找不到未婚妻了?”我追問。
“不是,”何琨搖頭道,“是找不到寨子了。”
我哂笑,“不就是找不著路麼,很正常,買份地圖看看不就行了?”
事情當然不是一張地圖能解決的,上次從寨子裡出來的時候為了幫何琨的朋友順利出山,他未婚妻特意給他畫了張很詳細的地圖,所以第二次進山時,何琨朋友就是靠著這張地圖指路。一路延向深山,在就要馬上進寨子時候,路變了。
“本來應該向右拐的彎,卻變成了向左,”何琨道,“我朋友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法,就順路開,一直開進去倒也看見了一個寨子,但不是上次來時的那個。”
“哦?”我好奇起來,“肯定麼?”
“肯定!很肯定!”何琨幾乎拍胸脯的保證著,“路肯定是沒錯的,寨子也肯定不是原來那個!後來我朋友下車問路,問起這個情寨來,人人都搖頭,要麼說不知道,要麼什麼都不說掉臉就走。”
我摸摸下巴,“寨子有問題?”
“我也這麼覺得!”何琨應和,“後來我朋友在山裡來回繞了很久,也看見了不少苗寨,但都不是他未婚妻去的那個,問路也問不到資訊,奇怪得很!”
“會不會是地圖畫的不對?”我再問。據我所知,女人在認路方面天生是弱項,更別說把路畫在紙上了。
何琨道,“後來我朋友也這麼想,只是他上次離開時就是按照他未婚妻畫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