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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是大家族,關係網紛繁複雜,其中汙齪一言兩語說不清楚,但代綺帶著身家嫁進去以後,掌權人姜正嵩就有了將其吞併的想法。
就算不想捲入其中,但分庭抗禮悄然開始,洪流裹挾,姜漾不夠強大,因此資助陳木潮實際上是雙贏的博弈和押注的賭局。
「你是不是……」姜知呈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接受無能,吐露艱難,最後只憋出個「算了」。
姜漾問陳木潮:「他什麼時候聯絡你的?」
陳木潮把腦袋從姜漾手上抬起來,「昨天晚上十二點給我發的郵件,你在洗澡,我醒了一會兒。」
氣氛沉下來,姜漾有些忐忑,便放輕了聲音問:「那你怎麼想?」
畢竟陳木潮連銀行卡都不願意借他的。
陳木潮看著他,長久地對視,最終還是笑了一下,無奈一般:「如果有什麼需要配合的,我會盡力,姜教授那邊我去說。」
「當我欠你。」
除此之外,陳木潮沒再說別的,道謝也沒有,但牽著姜漾的手往墓園大門走的時候,扣著他指根的力氣很大,握得很緊。
回出到租屋,姜漾又給陳木潮量了一次體溫,在發現相比出門前有升高的趨勢後,又攆他上床睡了一覺,不過時間不長,陳木潮的手機接到周穎月的電話,姜漾剛拿起來想接,陳木潮的眼睛也睜開了。
不過他沒有要回手機的意思,看起來還沒清醒,環著他的腰,半躺在床上假寐,聽姜漾講電話。
「他還在睡,」姜漾縮在陳木潮懷裡,心虛地看他一眼,熟練地撒謊:「周姨,有什麼事可以先和我說,等他醒了我轉述給他。」
手機硬體老化必然導致聽筒漏音,陳木潮沒有刻意靠過去聽,周穎月的聲音仍舊清晰。
「沒事,告訴你也是一樣的,」周穎月說:「待會兒有個東西送到家裡來,你幫忙接一下,我在給繆繆辦出院了,馬上就能回來。」
周穎月送到家裡來的東西是一座小型的佛龕,兩個工人把它抬進來,周穎月和莊繆後腳也走進門。
莊繆一場大病以後變得更瘦,顴骨有些凸,手腕上的尺骨硌著姜漾的手掌。
陳木潮從臥室走出來一看見這玩意兒,向周穎月投出一束不明所以的眼神,「你弄這個回來幹什麼,嶽山上土地公廟裡的不夠你拜?」
「在佛祖面前說什麼呢你。」周穎月看到他,眼神在他臉上停了停,然後拋去一個白眼,其實這佛是她早就想請的,她的丈夫早年在飼料廠工作,由於鍋爐爆炸致意外死亡,偏偏飼料廠老闆推卸責任,一口咬定是由於她丈夫操作不當,才會導致爆炸。
官司沒打,賠償更是杯水車薪。
加上週思妍和陳志也在幾年前去世,陳木潮剛滿十八,莊繆年紀還小,她壓力大地整夜睡不好覺的事情常有。
如今莊繆一場大病剛剛痊癒,陳木潮又被弄得滿身是傷,貧窮和災難產生的蝴蝶效應,對於天災人禍她抵抗艱難,也只能寄託情感,逼自己面對坦然。
「對了,」周穎月又從包裡拿出個東西,拎在手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抬手遞給陳木潮,說:「我去土地公廟請的綠檀手串,繆繆也有,開過光的。」
陳木潮不信這些,給他也是白搭,拒絕幾乎脫口而出,但到了真正發聲的那刻,又突然嚥了回去。
陳木潮把東西接過去,周穎月自然地收回手,把莊繆打發了,給她開了電視機,面色平常地看著他,說你過來一下。
然後往廚房的方向走,姜漾無所事事,沒注意這邊的動靜,眼睛也盯著緩慢有了色彩的電視螢幕,然後聽到周穎月叫他的名字。
「小漾,」她的眼角折出很不明顯的細紋,表情看起來和藹可親,讓人以為她有很好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