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大雅聞遺音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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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的青蓮劍意可擋得大聖遺音否?”
趙擊嶽見其昂首望著自己,口中卻是向韓非池發問,心中頓感司輕月輕視之意,卻也不惱,本是一副冷冽神色,此時竟是轉得一臉笑意,緊緊盯得場中,與其隔空笑示。
韓非池聞師弟之言,低首思跗片刻,方才緩緩應道:“擋得,小心。”說完,韓非池也不向軒主等人相辭,便即扭身向著臺門之外走去,再未回首。
見韓非池終是離去,趙擊嶽便向著軒主躬身一禮示意,軒主冷冷盯得趙擊嶽半晌,方才揮手示意其入席備試。
趙擊嶽得軒主示允,便即起身挽袖,將懷中所抱大聖遺音輕拭數下,緩緩放於席臺之上,入席盤坐。
軒主隨即向著一旁崖牙說道:“準備喝令開試吧,我與阿九先回去了,你便在此待禮吧!”說完,又轉首示意莫禾跟上,三人便離開了主試臺。
趙擊嶽見軒主等人已是離去,便有些著急地向著崖牙喝令道:“快喝令開試,半曲時間已是足矣,我可沒時間陪這小子耗在這裡。”
聞言,崖牙卻是不緊不慢地抱拳恭聲道:“趙師叔祖,主試者,不可動用五成以上內力,不可以內力催動音刃相擊,不可出聲和吟,不可撫用超過半柱香時間的琴曲,不可”
趙擊嶽聞得崖牙竟是將他當作初次出任主試之職一般,便即不耐煩地斥到:“住口,你當老夫是第一次做這主試之人麼,這般磨蹭,卻是何用意?”
遭得趙擊嶽呵斥,崖牙卻仍是一臉常色地恭聲應道:“弟子並無它意,不過是按著流程做事罷了,師叔祖若是知曉,那弟子便不再多言,還望您待會莫要忘了琴坊的規矩才是。”
聞得崖牙這般提醒,趙擊嶽雖是面現冷意,卻也只是擺擺手示意,不再應聲。
崖牙見趙擊嶽擺手後卻已是急不可耐地將雙手撫於琴絃之上,便於其身後微微搖首,隨即正身,走至臺前,向著眾人喝聲道:“聆試。”
喝聲還自迴盪於場中未曾散盡,眾人便已聞得大聖遺音之聲泠然傳開,趙擊嶽竟是未等場中司輕月向其示禮,便已是運起內息,撫起一曲《染魄》來。
崖牙見此,只是暗暗嘆氣:“這老兒,一上來便是逾了規矩。”奈何琴已奏響,卻也無法相止。
司輕月聞得崖牙喝令,正欲向主試臺依例示禮,卻急聞趙擊嶽琴聲驟然暴起於耳際,也忙自收攝心神,迅速將囊中之琴取出,盤坐臥琴,運氣撫曲相抗。
軒主三人,此時還未回至東臺,於廊道之上卻已聞得琴聲,斷九忙向軒主急聲道:“此曲竟是《染魄》,這可是禁曲,唯有軒中長老方可參習,便是於對敵之際,也不常撫奏,趙長老當得如此狠絕?”
軒主聞言,只顧疾走,也不作應,可聞聲之際,一副輕笑之顏,卻瞬時冷了下來,斷九與莫禾也忙疾步跟上。
片刻,三人便已回至東臺,軒主向著眾人頷首相示後,卻也不言語,冷臉坐回席中,默默望向場中的司輕月,也不知所作何想。
高絳婷見斷九回至,忙一臉急色上前,向著斷九問道:“斷大哥,這曲子怎這般厲害,瓜猴他他快扛不住了。”說完,又忙伏於欄際,向著司輕月望去。
只見司輕月此時,額間已是佈滿青筋,本覆於左額,飄然垂於嘴角的一縷青絲,此時卻被內力激得揚起,青絲之下,隱隱可見那本是有些微紅的蓮花胎印,此時卻已如紅蓮綻放一般,映得鮮麗。
其手中所撫琴曲,雖已被大聖遺音所掩,卻仍是可見其撫琴之手,越撫越迅,右手指間,輪、彈、涓、歷、拂一應指法層出不跌,繚亂淋漓;而左手吟、猱、綽、淌、注來回於十三徽之間,更是肉眼難辨,當可謂是左手如雲,右手如水。若單論這撫琴之技,司輕月已可算是於琴道之上頗有功底,隱有大家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