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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也是越來越模糊。
待得船已出港之時,鳳息顏已將那長老打翻在地,正向著司輕月的方向不停地搖動著手中的鼓槌,司輕月念及自己終是要一個人踏足江湖,不知為何,鼻頭一酸,卻是緩緩落下淚來。
不多時,先前那小廝便是將一盤盤精緻的菜餚以及一盆清水送入房內,略有些好奇地瞟得司輕月一眼,卻也未多說什麼,只道得一句“公子慢用”,便即退了出去。
司輕月自也知曉那小廝為何這般看得自己,方才鳳息顏於碼頭之上鬧得如此大動靜,這小廝豈會未見。心中也是頗有些奇怪,想著這人明明好奇,卻為何也未開口相問。
司輕月搖了搖頭,送得一塊火腿入口後,便即放下銀筷,半點興趣也是提不起來。總覺著還不如先前與師姐一起在貨船上吃的饅頭可口。
正在此時,門外卻是響起了一陣輕敲之聲,司輕月一驚,便即摸向了繫於腰間的海天孤鴻,冷聲問道:“何人?”
聞言,門外之人便即笑著應道:“先前於甲板之上,見得公子背間負琴,又見公子著得一身長歌青披,料想定是長歌軒之人,在下素來愛琴,又常聞長歌軒雅名,故而冒昧打擾,望能與公子小敘一番。”
此人話聲雖是不大,又是隔門相說,可卻句句猶如於耳邊輕吟,清澈如泉,令司輕月忍不住的便是心生親近。雖是這般想著,可他初次出門,心中仍是有些不安,聞言,卻也只和聲婉拒道:“抱歉,已是入夜,在下有些乏了,即刻便要歇息,還請公子先回。”
那人聞聲,也未再強求,留得一句“既如此,那公子便請早些歇息,冒昧打擾,得最得罪。”便即離開了,司輕月見門外身影已是不見,便即輕步移至門口,聽得半晌,未覺任何動靜,方才一抹額間冷汗,坐了回去。
就這般坐得一會兒,卻是再也忍不住睏意,略略用房中清水擦了擦臉,便即入床而寢,一夜倒是無事。
翌日,待得船身微震,司輕月方才驚醒,忙自翻身而起,向著窗外望去。只見船已靠岸,岸上人頭攢動甚是熱鬧。
這楚州城的碼頭並非建於城牆之外,而是與城牆相連,放眼望去,便是一條條街巷,中間那條,似是城中主道,極為寬廣。
主道兩旁,各種小販正各自叫賣不停,而碼頭上的掮客,見得此船靠岸,也是紛紛湧至船身之下,不停地向下船的行客介紹著各種事物,或是客棧,或是飯館,亦或是幫忙拉送貨物。
司輕月見此,也是耐不住興奮之情,收拾好東西,便即出門而去。
方才下船,便被一眾掮客圍住,各說各的,司輕月是一句也沒聽清,念著尋那接應之人,司輕月也不願與這些掮客多做糾纏,連連擺手大聲拒絕後,便急忙從包圍之中鑽了出去,那些掮客見得此人沒有油水,也是一鬨而散,圍住了另一行客。
司輕月見得此景,也是頗覺有趣,隨即便坐於一旁纜樁之上,笑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等著師姐所說之人前來。
過得半晌,司輕月便已是坐得有些無趣,正欲起身鬆鬆筋骨之時,便見一黑袍之人向著自己走來,此人身材有些矮小,頭戴一灰紗斗笠,卻是看不清楚樣貌。
那人走至司輕月身前,便即低聲問道:“公子可是長歌軒弟子,司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