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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敢逆之,別忘了,他可不只是那柳風骨的兒子。”
松老聞言輕嘆道:“昨日朱顏子,今日白髮催,這是你當年離京時所書《對酒》中的一句,你自知曉,我們都老了,你也老了,再不復柳拂雲那般年少輕狂時了,這世間善惡恩怨,如何能言盡,俱已枉矣。你看那孩子,那才是我們應該期待的美好。”
言畢,松老轉顏一笑,從懷中偷摸著拿出一翠玉酒壺,遞於李白。
李白見酒,毫不客氣的從松老手中一把奪過玉壺,取下壺塞,聞了一聞,臉色一喜,便是一口豪飲,飲罷,以袖拭面,向著松老怒斥道:“你這老廝,有此陳年玉松釀,怎不早些與我品之,快說,你還藏有多少,改明統統送入我那懷仁齋去,且讓我盡興一番才是。”
說罷,也不理松老,又復豪飲一口。
松老見李白這般飲酒,頓時氣得跺腳,一面伸手想要夠回酒壺,一面急言道:“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這可是唯一一壺玉松釀了,柏兄多次討要,我都沒捨得拿出來,倒讓太白你這廝如飲糙酒般鯨吞下去,快還與我。”
無奈松老身形瘦小,李白卻足有八尺有餘,故而無論松老如何跳將搶奪,終是觸不到酒壺,只得看著李白肆意飲之。
李白一口飲畢,也不顧松老在一旁又氣又罵,仰天長笑一聲,吟道:“悲來乎,悲來乎。主人有酒且莫斟,聽我一曲悲來吟。悲來不吟還不笑,天下無人知我心。君有數斗酒,我有三尺琴。琴鳴酒樂兩相得,一杯不啻千鈞金。好酒,好酒兮,痛快,痛快籲。”
吟罷,便將酒壺投向坐於庭內的海無量,說道:“海兄,請。”
只見海無量長袖一翻,便將飛擲而來的酒壺卸於手中,舉壺向著李白行一酒禮,說道:“太白兄,吟得好一絕句,請。”說罷,便舉壺飲之,同是不顧隨著酒壺奔將而來的松老。飲畢,只道得一聲好酒,便將酒壺置於桌上,與李白相視而笑。
松老急忙拿起酒壺,搖了搖,卻發現已是半滴未餘,頓時氣得滿臉通紅,一把抓起身後胡琴,口中叫罵著:“好你個謫仙,好你個李太白,今日我便要再見識見識你的青蓮劍意。”作勢上前,便要與李白相鬥。
坐於一旁的海清見松老這幅模樣,早已是暗笑不已,懷中的輕月見此熱鬧,也是滿臉笑意,見松老欲要上前與李白相鬥,海清忙起身攔住拔步上前的松老。
笑道:“松老,還是別了吧,您老莫不是忘了,五年前,您與先生為了年歲時那壺梨花白相鬥,您可是到我海心苑足足躺了一週之久呀,這次權且當作是慶賀我與輕月回宗,莫要與先生計較了。”
松老聞言,又假意作勢向前,被海清再次攔住後,便將手中胡琴往桌上重重一擱,向著猶自淺笑的李白恨聲道:“今日若不是看在海丫頭和小輕月的面子上,我定饒你不過。”
李白聞言,忙笑著應道:“是是是,松老頭,但你可莫要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裡。”
松老聞言一愣,愕然道:“什麼把柄?”只見李白滿臉竊笑,撫著下顎,緩緩說道:“某人於這外門之中,以權謀私,隨意使喚門中弟子,此舉,依門規,當由我這執法長老施以重罰,以示懲戒。只是方才飲的多了些,有些記不起這某人為何人,待我仔細想來,再與你道之。”
松老聞言,頓時滿臉又生臊紅,怯怯地說道:“這這哪有此人,沒看見不曾有此人,想來太白兄方才並未盡興,玉松釀是沒有了,改明我將窖中所藏葡萄美酒送與太白兄數壇,以示我倆莫逆之情如何?”言畢,便是一臉諂媚地看著李白。
李白於松老這般諂媚之相,也甚是受用,微微頷首道:“松兄如此慷慨,李某便卻之不恭了,可我記得你那窖中還藏有一罈九蓮玉露,只是不知其味如何呀?”
松老見李白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