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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忻。」林知舟叫住她。
她微頓,遞去一個狐疑的眼神
「手給我。」
「什麼?」她沒太明白。
「不然你要喝酒麼?」
姜忻微頓,抿嘴「哦」了聲。
她原本還不太明媚的心情登時怡悅起來,管他是醫生還是病人或是出於什麼其他原因幫她的忙,但她樂得有個人能替自己解圍。
她朝他伸手,細長的手指招了招:「牽好。」
林知舟依言輕輕握住。
十指扣進彼此指縫之間。
他指腹沁著微末涼意,掌心卻透出溫熱,姜忻感受到指尖熨帖的溫度,恍惚片刻。
她忍不住想,他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親密的舉動,久到她細想起來腦海中也只是閃過一些零星的碎片——
姜忻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在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林知舟對她的好。
她那時候尋思這人就是個操勞命,上課答題,他負責給她遞答案,她躲著睡覺,他一邊聽課還分心扶著課本替她遮光,有回她例假疼得直不起腰,他一聲不吭的跑去醫務室,厚著臉皮向校醫要了一包紅糖。
二零一零年,冬至。
那是她離開北京前和林知舟一起度過的最後一個冬天。
正值小寒假。
高三學業繁重,短暫的假期對好學生來說無疑只是換個地方寫作業,於他們這些戴著手銬腳鐐被迫學習的吊車尾而言是難得的放飛自我,歡脫撒野。
於是當好學生混進壞學生的陣營裡,畫風忽而迥異起來,姜忻正站在屋簷下和成興思他們三個連體嬰兒插科打諢,話題從「dota最近新出了什麼英雄」逐漸轉變成「某某主播的操作簡直菜得一批」的吹逼環節。
姜忻和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眼尖的看到不遠處姍姍來遲的林知舟,她笑著沖不遠處的人招了招手:「好同桌,這兒呢。」
林知舟看過去。
十七八歲的女生正是愛美的時候。
姜忻是出了名的要風度不要溫度。
在零下幾度的寒冬只穿了一件純黑色的長款風衣,深色的鉛筆褲裹著那雙修長筆挺的腿,下端的褲管塞進小羊皮短靴裡。
如海藻柔軟蓬鬆的捲髮長垂肩側,內勾的發梢籠著那張精緻的臉,她一雙丹鳳眼明眸善睞,朝他彎起。
林知舟裹挾一身冰雪走近。
姜忻見人到齊,把攥在手裡的歡樂谷門票一張一張遞過去:「走了,咱們排隊去。」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幾個字再次從這幾個人間得到證明,一進遊樂園她就像草原上脫韁的野馬無拘無束,寬三汪二還有成興思這三個更野得像幼兒園小班都沒畢業的三歲小孩只會阿巴阿巴。
是以當姜忻提出要去玩跳樓機時,一行人幾乎沒有猶豫就全票透過——除了林知舟。
他話少,存在感不高。
更多的時候是默默跟在姜忻身後。
僅此而已。
如果把姜忻比作月亮,那麼林知舟一定是捧月的眾星。
於是當她把手機和小皮包放進存包櫃裡,扭頭瞥到站在一邊的林知舟:「你不放東西?」
她想了想又說:「你不和我們一起玩嗎?」
「不打算。」他說。
姜忻出言哄他:「可是我想要你陪我。」
她頓了兩秒,又說:「好不好?」
見他不吭聲,她趁熱打鐵,「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兩分鐘後,他們五個人一起被工作人員按在單座上,繫上安全帶,頭頂的壓肩緩緩降下來。
機器緩緩上升到最高處,姜忻看著踩在腳下的遠景,察覺到他可能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