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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烈想到這裡,輕嗤一聲。
察覺許平生正看向自己,又擺擺手:「就這樣吧,辛苦許秘書。」
池烈有時候也挺不明白,自己這個父親究竟在想什麼。在對方眼裡,似乎派出許平生就已經是主動示好和道歉。他這個做兒子的不該有任何怨懟,應該繼續替他,替池家打算謀劃。
憑什麼呢?
池烈平靜地想。
這麼多年過去,他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掉進水池差點淹死,無依無靠被直接送走的小孩了。
「現在不早了,我明天還有事。」池烈抬頭看向掛鍾,起身。
隨手將脫下的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我送許秘書。」
許平生也站起來,順勢掃了眼那件外套,當秘書當久了眼睛毒,一眼看出那是某頂奢品牌的春夏新款。
池烈沒錯過許平生的動作,但並沒說什麼。
他其實不太喜歡穿正裝,白天喻見問的時候沒解釋,現在自然更不會和許平生多說——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犯不著故意拿衣服打扮來壓人。
只不過今天回來後有個不得不去的飯局,席間都是重要人物,所以才額外重視些。
許平生不是池父那樣的傻瓜,自然明白池烈不是給他臉色看。於是走到玄關便抬手:「行了,不用送了。」
「對了阿烈。」跨進電梯前,許平生又狀似無意地回頭,問了句,「你當年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這一句問得有些沒頭沒腦,卻又格外直白。
池烈愣了下,笑起來:「再說吧。」
男人唇邊噙著一點笑,應得似是而非,漫不經心。
充滿了敷衍和不確定。
但許平生卻從那雙毫無笑意的黑眸裡,看到了曾經語氣堅定,神情凜冽的少年。
翌日。
喻見一向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去實驗室也遵守時間,從不遲到。所以每次回福利院時都起得很早。
但今天。
她比平時醒得要更早一些。
天光微亮,第一縷光線從薄荷色窗簾縫隙裡透進,躺在床上的喻見幾乎立刻睜開了眼。
昨夜睡得沉,然而睜眼的瞬間,她就清醒過來。昨天白日裡發生的一切紛至沓來,男人硬朗鋒銳的眉眼,結實有力的懷抱,看向她時溫柔平和的眼神。
還有深夜臨睡前,那條措辭簡單、久別重逢的晚安簡訊。
喻見還躺在床上,想到這裡,抱著被子坐起身,拿出手機。點開簡訊介面仔細看了好幾遍,臉頰頓時有些發熱。
她無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尖,盯著那條簡訊,最後輕輕笑起來。
真好。
他已經回到她身邊了。
想早一點見到池烈,喻見迅速起床。這個時間,院裡的老師和孩子們都在睡覺,她悄悄洗漱收拾好,儘量不發出任何一點兒動靜,輕手輕腳下樓去。
然後在看到池烈的瞬間,險些驚撥出聲。
為了儘快趕到學校,早點見到池烈,喻見已經起得很早,但突然出現在院裡的男人顯然比她還要早——
睡得晚起得早,一晚上又沒怎麼閤眼,此刻,他正靠在榕樹樹幹上。雙手插兜,半閉著眼,頭有一下沒一下點著,一副根本沒睡醒的模樣。
這傢伙是怎麼進來的?!
喻見先是一驚,隨後又反應過來,沒有兔子在物理意義上拖後腿,翻牆這種小事,對於池烈而言根本不在話下。
眼看著他點著點著頭就要往下栽,喻見匆匆開啟樓門插銷,放輕腳步,一路小跑到池烈身邊。
「醒醒!醒醒!」她扶住他,又順手拍了把他的手臂,「別睡了!再睡要著涼了!」
也不知道池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