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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是一種磨礪,一種能將他們心中的偏見一次抹掉的方法,即便這方法看似有些下等。既然是良禽,自然不會那麼容易擇木,那麼作為良主,也相應的要有等待的耐性。
在金國不停揚武示威之後,金云溪並沒有像先前一樣窩在一角靜靜觀看,而是立時抬拳相迎。就在金國上將龍眼引領五千輕騎剿滅邊界遊匪後的第二天,尉遲華黎領三千騎兵直取金國邊界五十里處的半山,藉口是半山土匪月前劫殺了凡州的過路商客。這一舉動形同直接掌了金國一記鍋貼,意指你敢進犯我凡州地界,我就敢犯你大金國的邊界,可憐的土匪們無因由的成了這場示威之下的犧牲品。
其實,說到真正實力,金國自然是不會把一個小小的凡州放進眼 裡,他們眼裡所看到並不是眼前這個張牙舞爪的凡州,而是它背後毅然不動的魏國。觸界凡州,只不過是金國的一個試探,他是想看魏國的底線到底在哪?
就在尉遲華黎直取半山之後,魏國三萬駐西邊軍直出祁羊,駐紮到離城三十里外,意圖相當明顯——他就是凡州的後盾。
眼看著戰事即將就要拉開,各國邊軍均已整裝待發,邊界一天嚴過一天,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金國卻退縮了,如金云溪所料,她的這位同胞兄長太聰明瞭。
“我們三人都在賭,看誰真得敢動手!”纖細的手指在布軍圖上游走著。
“我看這場暗戰誰也沒輸,到是有點三贏的意思。”鍾離蓮正幫北南縫補膝蓋處的破洞。
“三贏個屁,憋了這麼長時間,都他媽的縮頭烏龜!”尉遲華黎仰躺在太師椅上,兩隻腳翹到桌案上,本已昏昏欲睡,聽到這話不免插進來說幾句。
“師傅,姨娘說得不錯。”北南已到了變聲期,說起話來就像卡住脖子的鴨子。
這話到把金云溪的興趣引起來了,從地圖上抬頭,“說說看,姨娘說得怎麼不錯了?”
“首先,
怕的絕對不是咱們凡州,他怕得是我們背後的魏國, 個合併不過才幾十年的國家,儘管這些年來不斷做出利民之舉,然而其裡未必比得上其表,雖不可以金玉其外比之,然而從其大力發展農耕之舉來看,其內也未必如表面那般華麗,因此。此一戰如若拉開。他必有陷泥潭之險,金國避此鋒芒,就是怕出此種萬一。其次,魏國近年來連遭災荒,瘟疫四處竄行,其大懼在於金,因此才跟我凡州同盟,想借我輩財力,補其缺口,同時聯合西北一片。共同阻擊大金,他們出兵其實並不真為同盟之約,實際上是怕戰事萬一興起,他們可將戰事縮小在魏國以外,從而不必牽扯到他們本土。再次,我凡州是三贏中贏得最多的一家。我們摸到了他們兩國的底線,只要不將戰事引到兩大國的邊界。那麼北六國地一切都將在我們地掌控之下,所以——”話還沒說完就被尉遲華黎給踹了一腳。
“ 啦 啦說這麼多鳥語幹什麼?你以為這裡誰不知道啊!去——一邊扎馬步去。鍾離,不要幫他縫了,沒兩下子又會壞,反正露得不是屁股。沒事!”
“師傅。每次說不過我就扎馬步,能不能換一個。”
“那——倒立!”
乖乖地站到一邊扎馬步。
“今年到是有了些長進,不枉我跟你姨娘讓你聽了這麼多軍機要 事。對了,你那位老師怎麼樣了?”兩年前給兒子請了位五十多歲的夫子,平時負責教他史文詩詞,古今典籍,到是有模有樣,就是為人迂腐了些,老是遭尉遲華黎的白眼,幾天前,因為幾句爭辯,尉遲華黎伸手一推,直把夫子推進了水池裡。
“老師說了,不與女子之輩爭辯。”雙膝彎曲,開始扎馬步。
“哼,回去告訴那老頭,有種到校場上跟我練兩拳。”
“老師還說,孔武之輩焉知君子之交!”
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