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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五年級開始轉到和她一樣的小學,直到現在的初中。
她父親是個有錢的富商,很懂人情世故。初二這年來看望顧明山,得知兩個孩子在同一個學校,還特意讓他們互相照顧。
夏意氤氳,青葉婆娑。
築清光穿著一條薄荷綠的及膝裙子,上面幾朵玫瑰刺繡。蕾絲邊,裙角飛揚的流蘇點綴,露出光滑筆直的小腿,像樹林裡的小精靈。
頭上戴著個荊條編織的花環,顯然是哪個男生送的,粗製濫造,戴在她頭上卻增色不少。
這種家庭裡養的女兒也溫山軟水,面若桃花。她長得就像個嬌矜小姐,性格差人卻很呆軟。
顧漾舟側過頭看她,感受到枝椏的重心越來越下。忽而勾起唇,想看看她哭是什麼樣子。
不出所料,樹枝斷裂,他們一起重重地摔在蓬草上。她白嫩的胳膊被荊棘劃開一道口子,傷口不深,卻依舊滲了血。
雪白配血紅,極致的視覺體驗。
這下好了,嬌氣小姐該要嚎啕大哭。
但她笑了出來,盯著他邊笑邊揉著自己摔疼的屁股。幾十度的熱風,更像是個夢。
最後她笑彎了腰,笑夠了。
伸出手把他頭髮上的一根灰色羽毛取下來,也許是哪隻野鳥的。
他們最近的距離只有三公分,他能清晰地數清她眼睛的上下睫毛;看分明她粉紅臉頰上的細細絨毛;因呼吸起伏的胸口;雪白肌膚下青色透明的血管;和裙子領口處滑落的內衣肩帶。
她胳膊上的血珠在凝固之前,顧漾舟唇覆在傷口上,像個嗜血的怪物,而那個花環靜靜地被丟棄在草叢裡。
築清光於他到底是什麼?他從來不信救贖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沒有誰有義務去渡另一個人。
他們從小學開始遇見,正式認識是在初二這年。
一個活在光亮裡,一個匍匐在陰影中。
像兩條平行線,不相交,只相遇。
她在他眼裡像副誇張的印象派繪畫,穿著很愛堆積色彩,橙紅鵝黃、珊瑚粉水藍高調又極具特色。以色代替光,囂張又明亮。
智商不高,一身俗氣。
她人緣很好,漂亮張揚卻不令人討厭,家境優渥對外卻沒一身高不可攀的公主病。有個龐大的交際圈,幾乎沒有人會不喜歡她。
她不愛穿校服,等老師一檢查完就趕緊換上新的裙子。自習課上偶爾會看見她和別人一起鬼鬼祟祟地穿過他們年級的走廊,去小賣部買東西。有時是高馬尾,有時如綢緞般披散在腦後。裙子有時是玫紅,有時是薑黃。
做錯事會和老師撒嬌,成績雖然不好卻也沒差到不能看,化學試卷好像還拿過滿分。身邊總是一群人,男男女女,和她一樣喜歡笑,卻沒她笑得這麼好看。
築清光長了一雙笑眼,月牙彎彎,笑起來帶著兩片薄唇上揚。偶爾遇到他會熱情地打招呼,即使不是同一個年級,他們也經常遇見。
操場、後山、回家的77號公交車,頻繁得像是他們約好一樣。
窒悶的午後,擁擠的走廊。
蟬鳴一夏,能嚷則嚷。
嘶啞的蟬叫就和她似的,笑得讓人討厭,那麼熱烈又用力,於是所有人的注意力因為她放在自己身上。
「清清,這你朋友啊?我們知道他,顧漾舟嘛,學校常年不變的前三名。」
吸引力法則裡說:當你極度渴望某個事物時,她也會向你靠近。
她貪玩不愛學習,成績越來越差,從六百分掉到二本線下。高二那年去讀了傳媒藝術,學的播音主持。學校廣播裡偶爾會傳來她清脆響亮的聲音,嘰嘰喳喳地像只小鳥。
她和他越走越近,事實上一直是她單方面靠近。顧漾舟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