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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到賓利真皮總裁後座上,就在這個時候汽車戛然而止,車窗外是酒店會場極盡奢華的三米高水晶大門,關靖卓的黑色賓士車已經停在了那裡,而他本人則在跟下屬吩咐著什麼。
門童開啟車門,關銳穿著七厘米高的鑽光高跟鞋,用一種旁人完全模仿不來的、彷彿在平地上悠閒行走的姿態走下車門,站在酒店門口的紅地毯上。
“跟我來吧,鬱珍,”關銳淡淡的吩咐著,神情完美得可以隨時被拍下來放到時尚雜誌的扉頁中去,因此沒人聽出她聲調裡的一絲低沉和冷凝,“——我們來看看,這幾個男人打算對我們解釋些什麼。”
2.
關靖卓穿著一套深灰色的義大利手工羊毛修身西裝,這個顏色深得有點像卡其灰了,以至於映得他臉色都有些難看。雖然對手下的吩咐和統籌都有條不紊,但是他看起來就像一隻隨時有可能停止擺動的巨大座鐘,充滿了僵硬的、陰霾的、疲憊的氣息。
關銳走到他面前,會場外的記者用鎂光燈在他們周圍咔嚓咔嚓照著。關家二小姐三少爺再加一個尚未過門的三少奶奶,絕無僅有的一家人一同暴露在記者的鎂光燈下,簡直就是一張難得的娛樂版首圖。
關銳注視著關靖卓,淡淡的微笑起來,塗著水色口紅的唇彎起一絲絕妙的弧度:“好幾天沒看見你了,就沒有什麼要對我這個姐姐說的?”
關靖卓也注視著她,在她問過這句話之後長達十幾秒鐘的時間裡,他都保持著一模一樣的關家人的微笑,然後輕輕的搖頭:“什麼都沒有。”
關銳點點頭,說:“好。”
然後她一句話都不說,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從來就沒有出現在她身上過的速度,飛快拉過站在一邊的鬱珍,把她的手往關靖卓懷裡狠狠一塞。大概從來都沒有見識過姐姐這樣力氣的關靖卓張大了嘴巴,鬱珍驚呆了,於是兩個人就這麼僵硬的手拉著手。
這個姿勢如果被報社的記者拍下來,加上兩個人身上價格昂貴的衣飾和周遭奢華的會場佈景,大概可以直接當關家三少爺的結婚照。不過可惜,在這天造地設璧人一雙的照片上看不出來關靖卓內心有多煎熬,這樣的接觸對他來說不啻於他姐姐塞給了他一個兩千萬伏的高壓電棒,並要求他徒手緊緊握著。
關銳退去半步,眯著眼睛盯著弟弟和鬱珍,幾秒鐘之後輕蔑的發表了她的評論:“……你們真醜。”
“……”關靖卓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深灰色西裝,以及鬱珍的淺紫色prada小禮服。
“我早告訴過你,你應該穿那套珍珠白色晚禮服長裙的。”
“……”鬱珍在無數記者的鏡頭前伶牙俐齒巧笑倩兮,此時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們就不能站得更近一點?”
關靖卓默然不語,鬱珍看了看他的臉色,走進了半步,看上去就像是一對準夫妻互相依偎著,含著笑和姐姐聊家常一樣。
當然如果記者的鏡頭可以捕捉到陰影處不易為人察覺的細節的話,那麼他們可以看到,關靖卓握著鬱珍的手幾乎不能用“握”這個動詞來形容,說“攥”或“捏碎”還更適當一點。
那樣的力度也許再下一秒就能把鬱珍的手整個捏成粉碎性骨折,如果時間再過去一秒鐘,鬱珍的尖叫就會劃破雲霄;如果時間再過去半秒鐘,那麼關銳會敏銳的發現這個異常然後立刻阻止它。
然而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矛盾永遠都不會在剛剛開始積累的時候爆發。它就像雨天的陰雲一樣,不動聲色的慢慢加厚,一點一點逐漸沉重,逐漸猙獰。
當鬱珍痛苦的尖叫就要衝破喉嚨的時候,突然關銳的視線越過關靖卓,微笑著向他身後望去:“晚上好啊,段導,衛先生。”
關靖卓的手猛地放鬆力氣,然後回過頭,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