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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清楚你為何而來?”
“若蘭,這是我和皇兄的事,我不希望你牽扯在內。”
“直,到今天,你還能稱他為皇兄,我就知道你絕對不會真的反他。”
“若蘭,你還是回去吧。雙方交戰,生死難卜,無論是他,還是我,都不會希望你受到傷害。”
“不,只要你依舊執著,那我也會執著地跟著你。”
“你這是何必呢?”
“皇上答應過我,只要你選的人不是我,他都會答應。”
他望著我,只是望著我,唇邊在久久的凝望後,微微彎起,久違的笑,竟是那般苦澀。
“你真的很傻。”
“呵……”
悽然的笑,才出一半,忽而傳來幾騎馬蹄與著一聲:
————嗖————
“若蘭——”
翎的聲,他,角落中的他,尚未離去,白色身影在我的眸前飛過。
“若蘭——”
直的聲,他,面前的他,不顧一切地將我撲倒在地。
“呃——”
不遠處,一個隱痛輕吟淡傳而來,緊接著便是一陣清亮的聲:“回宮!”
“大冢宰大人,尉遲將軍下令……”
“君令在上,不得傷害大司徒大人,難道你們忘了麼?!統統回去!!!不想死的都回去!”
身後,衛剌王府外的侍衛亦衝了上來。
“你們也退回王府!!!——”宇文直起了身,同樣下著令。
撤兵長安,往荊州
“若蘭,和我回宮!”那個男人,用著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支冷箭,冰冷的箭依舊插在他的臂中,那鮮紅的血不住而流。
“憲,對不起,我不能。”
“若蘭,你知道你和……”他斜眸望著我身旁的那個男人,繼續道;“大司徒大人在一起,對皇兄而言意味著什麼嗎?”
“憲,我的心一直都在皇上身上。無論我在哪裡,他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靜默中,一抹淡淡的清風拂過宇文憲臂上滴下的血,掠過獨孤翎側臉而望的眸,擦過宇文直落寞孤寂的心……
“直——”宇文憲對他的稱呼再次回到了兄弟間的言語,“不要傷害她。”
宇文憲離了,獨孤翎走了,而我則依舊留著。
大家的立場不同,大家的身份不同,可在時才風拂過時的那個短暫瞬間,大家又似乎都在為另一個人考慮。
接著的幾日中,宇文直的軍隊並未能夠攻破宮門,而所剩的糧草卻支撐不了二十天。宇文直想在長安的商戶中購買糧食,卻發現所有的糧店關了門,而店主人卻都莫名地失了蹤。愁雲在他的眉間朵朵而過,糧草問題已著實困擾著他。同時,另一個問題,似乎也從未離開過他。那晚的冷箭,似乎是朝我而射的。雖然宇文憲讓那些偷襲的人以君令為重,不要傷害宇文直。但無論是獨孤翎,還是宇文直當時的反應都告訴我,那支箭是朝著我而來的。或許,宇文憲也感覺得到。可這又是誰要將我置於死地呢?我在皇宮住了那麼久,可從未受到過傷害,為何一出皇宮,就會有人要下手?是讓我死,還是讓他們兄弟因我死,而激化矛盾呢?
這一日,一名侍衛來報,說是在離長安約摸二十里的地方,出現大量周兵。戰報未過多久,尉遲運竟開了宮門,帶著禁軍衝了出來。戰況的突然變化,牽動了整個戰局變化。
宇文直做了一個艱難而痛苦的決定——撤軍。為了避免烽火波及百姓,為了避免與二十里外的大軍相遇,他選擇了撤軍。
“若蘭,你留在長安。”
“不,我和你一起走。”
“若蘭……”
“其實,你也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