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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我的身子已完全康復,而他亦開始了大量的朝政軍務之事。偶然間,我去了御書房,看到了他在御案上大司寇來的奏摺,上面正催著宇文直興兵叛亂的結案。本來,我是從不會去翻閱他的奏摺,但是對宇文直之事的關心,讓我忍不住去拿。一本,又一本,字字句句中的含義都只有一個——死。
這一晚,宛沁亭內,傳來悠悠琴聲。身長玉立,飄飄衣訣的他,靜坐其中,把琴而撫。很久他都沒有這般獨自彈琴,心中的苦澀,透過弦的撥動淡淡傳來。我循著音的悽宛,踏著聲的無奈,走到了他的身旁。隨風而起的墨髮拂過他絕俊容顏,掩去他臉上一切情感,而琴板上滴落的水,讓我感著他的心痛。
“宇文,你……”
琴聲落,我問著他。
“蘭兒,無論我做什麼決定,請你一定要支援我。”
我未問何事,而從他的淺褐雙眸中,我知道他已知曉我想問何。我點著頭,因為我知道,他絕對不會讓我失望。
次日,宇文邕下詔,大司徒衛剌王宇文直犯上作亂,危及社稷,依大周律例,秋後處斬,其部下黨羽就地收押,送回長安,等候發落。
永遠都是,你四哥
金色九月,秋風瑟瑟,鳥兒啾啾,我站在一駕馬車前,手握著一雙潔白如玉的柔荑,淺笑道:“芊洛,路上一定要小心。直,可是盼著他的大胖兒子呢。”
斜眸挑眉朝著牒雲芊洛旁的宇文直遞過一個眼色,口中繼續道:“是吧?直——”
“只要是芊洛生的,兒子,女兒,我都喜歡。”
他的唇邊終於露出了曾有的笑容,清冷不再,陽光又現。
“看不出,你思想還挺開放的。”
“呵……”
“這次一別,我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你們?……也不知道,你們生的到底會是兒子,還是女兒……”
“若蘭,你覺得是兒子麼?”
她拉過我的手,貼在她隆起的腹上,隔著素衣,我感著那裡的溫熱。
“它壞得很,不告訴我。不過,我知道,它一定是個男孩。”
“若蘭,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和直活下去的機會,也謝謝你給了我做母親的機會……”
瀲灩眼眸中難鎖的淚水順頰而落,身畔那個愛她的男子將著嬌柔的身子攬入懷中,輕輕撫慰。
“你們該謝的,不是我,而是……”
我回首望他,黑衣束身的他,在我帶淚的笑中,步了過來。
“四哥,我還有資格這麼喊你麼?”
宇文直的眼瞼中已勾出紅色,而他面前的那個男人終是在一個點頜後,伸過雙臂。
兩個男人,在風的搖曳中緊緊相抱,他的話接著宇文直的問:“直,無論你到哪裡,我都是你的四哥,我們流著同樣的血,此生都不會變。”
“謝……謝……”
“好好待芊洛。”
他拍了拍宇文直的背,結束了那個擁抱。
“直,謝謝你教我識字,教我寫字……”相別的痛苦,總是那般揪心,而女子的哭泣,更讓這難分的我們久久不願離去。
“蘭兒,別拉著直了,你就算我不吃醋,也要想想人家芊洛,懷著孩子的女人可是不能隨意生氣的。”
哭聲中傳過幾聲勉強的笑。
“你們以後若是有什麼困難,書信給翎或是憲,他們都會轉給我。”
“會的,等我們安頓好了,就會給你們書信。”
“時辰不早了,早點上路。”
“四哥……”
“皇上……”
“直,來世我們還做兄弟!”
再次的擁抱,再次的話別,宇文直抱著牒雲芊洛上了馬車,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