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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遜一愣:「我?」
「哎呀哎呀,您來,您來。」皇帝自信滿滿地把摺子塞進他的手裡,「您來看的話,肯定能行。您那是什麼人啊?別跟我推拒,推拒了就是見外了,懂不?」
周遜看他熱切的模樣,抿了抿唇,也不矯情,接過了奏摺。
他拿起其上的第一本。
「這是司馬學士的摺子,司馬學士是姑蘇人士,祖家不顯,尚新政,為人耿介,常因言辭偏激、過於激進而為同僚不喜,與沈祭酒等人素來不合。」
周遜將奏摺之主的生平徐徐道來,客觀冷靜,絕不藏私,也絕無個人私心。
入王府兩年,除去第一年的逃亡與自殺,第二年他滿心滿眼,都是冷靜謀劃與復仇。
其中也自然少不了對外界情況的瞭解,除此之外,當他還在江州時,他由京城被貶黜出來的夫子也常和他說起京中之事。
不過那時他也沒想到,這些見聞居然會在……
御書房裡,派上用場。
「謝謝先生,您也太強了,這下就清楚明瞭多了。」皇帝點著頭,感嘆道,「不愧是教書育人的語文書……」
周遜:……
皇帝怎麼又管他叫「叔」?
接著,周遜一句一句地將奏摺上的話翻譯成了易於讓人理解的白話念出來。司馬學士素來愛賣弄辭藻,皇帝看奏摺看不懂,也是情理之中。
他聲音清潤而冷,帶著點泠泠玉石般的質感。每段每句被他拆開來敘說,連帶著每個所用之典內涵的意蘊,前塵往事,娓娓道來,淺顯易懂如撥雲見日。
他講完這本奏摺,將它遞給皇帝。皇帝看著他發呆,然後突兀道:「你幫我批吧。」
周遜:「……我同皇上筆跡不同。」
皇帝:「哦,那……我口述,你寫?」
周遜:……
皇帝:「嘿嘿,有『我口述,你寫』這個操作,那麼筆跡是你的,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周遜「替」他批完這本。接著,又耐心「批」完過後幾本。皇帝感嘆道:「不愧是你,居然講得這麼精妙絕倫,大大超出我的預感啊!」
周遜沒說話。皇帝又說:「嘿嘿,我從來不知道學習是一件這樣讓人快樂的事情。果然在自己學習時旁邊有輔導書,就是這樣快樂。」
周遜:……
這「輔導」兩字,又是哪兒來的?是皇帝給他取的綽號?
他低著頭,繼續替皇帝翻譯著,臉頰卻有些發熱。
把手上這堆批完後,皇帝突然把剩下的奏摺都塞給了他:「這些你也看看?」
周遜一時有些受寵若驚,推辭道:「不可。」
皇帝說:「你肯定做得比我好。我懶得看這些文言文。我高中時就最討厭看文言文了,看著特別累,又不能跳。」
周遜道:「皇上是一國之君,這些奏摺本該就是皇上來看的。」
皇帝揉著腦袋,有些委屈:「可我真的看不懂。」
周遜:……
「事情只有經過研究,才能弄明白。」周遜耐心地勸說他,「做事無論大小,要是沒有恆心,就一直都弄不成了。」
在說完這話之後,他又有些覺得……這不像是臣子給皇帝的諫言,倒像是什麼叮囑……
皇帝卻很羞愧,他摸了摸鼻子,用力地點了點頭:「先生說的是。先生說得有道理,我便聽先生的吧。」
見周遜在看他,皇帝道:「這……是不是就叫開卷有益?課後練習?」
周遜眼角也鬆快了許多。儘管他的嘴角仍是抿著,他的眼裡,卻分明是笑的弧度。
批著奏摺,一來二去便到了午飯時間。小李子披著紗衣,一瘸一拐地引領太監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