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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認為:一旦內戰爆發,蔣介石把取消特務機關作為應付三大會議的藉口就不復存在。之際,正是用人之時,到時候關於撤銷軍統局的初衷一定會有所改變。
問題是軍統在活動方面要有部署,要隨時能拿得出有分量的東西,讓老頭子覺得離不開、少不了。
基於這一考慮,在北平期間,戴笠一方面抓文強,對東北的活動加強佈置,一方面又指令人事處長龔仙舫,在華北地區搜羅日偽特務。組織內蒙方面的特務組織,以便派往被中共武裝佔領的內蒙廣大地區開展活動。
想到這點,他立即記起一個人來,問身旁的馬漢三:
&ldo;漢三,以前你不是告訴我川島芳子在你手裡麼?&rdo;馬漢三立即警覺道:&ldo;局座,請問您問她幹嘛?&rdo;戴笠意識到馬漢三話裡有股異味,鼻孔哼了一聲:&ldo;沒有什麼,這個人不能殺,她對內蒙地區的情況非常熟識,留著會有大的作用。&rdo;
馬漢三輕輕地鬆了口氣,道:&ldo;報告局座,漢三一定照辦。&rdo;說完,又偷偷瞅看戴笠臉色。
戴笠裝作不曾注意,道:&ldo;行了,你下去罷,有事我會找你。&rdo;
馬漢三走時仍表現得十分異常,短短的幾步路,回頭四次之多。
待他離去,戴笠對龔仙舫道:&ldo;馬漢三對川島芳子好像有點什麼似的,你打聽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rdo;
龔仙舫見問,忙將門關上,小聲道:&ldo;報告戴先生,我聽他的手下說過,馬漢三和川島芳子之間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rdo;
戴笠問道:&ldo;什麼秘密?&rdo;
&ldo;不知道&rdo;,龔仙舫道:&ldo;我打聽過他手下的很多人。知道最詳細的是馬漢三曾千方百計要殺川島芳子,後來是趕到天津當面指示不準殺,這事才拖了下來。前幾天我又聽守監獄人說,馬漢三去牢裡威脅過川島芳子。&rdo;
戴笠點點頭,道:&ldo;這事你一定要保密,我馬上去提審川島芳子,問題就清楚了。&rdo;
龔仙舫道:&ldo;馬漢三是十分小心的人,你去提審,肯定會引起他的懷疑。&rdo;
戴笠說:&ldo;這很好辦,我這裡有一份關於&l;化整為零&r;的密件,你拿去要馬漢三帶回重慶面交毛人鳳。&rdo;說著,從卷宗裡抽出密件來。
馬漢三飛往重慶後,戴笠由龔仙舫陪同,在一間全封閉的審訓裡秘密提審川島芳子。
川島芳子相貌清純,乍一看,請也不會懷疑這樣一位美麗纖弱的女子,會是一位狡猾多端,心狠手辣的特務。
坐在戴笠對面,她抬起眼掃視了室內,然後垂下眼皮,用一口流利的中國話說:&ldo;你們是不是代馬先生審我?&rdo;
龔仙舫看一眼戴笠,得到暗示,道:&ldo;什麼馬先生,他算老幾,這是我們老闆戴先生!&rdo;
川島芳子用疑慮的眼光打量了戴笠良久,待確認後,露出驚喜的神色,囁噓道:&ldo;你就是戴先生,大名鼎鼎的戴笠先生?&rdo;
戴笠說:&ldo;是的。我聽說你以前在內蒙古地區活動,對那裡的情況比較熟。現在在即,我給你一次立功贖罪的機會。&rdo;
川島芳子行著日本式的大禮,道:&ldo;我一定盡力效勞,一定!&rdo;
戴笠點點頭,道:&ldo;我先給你兩天時間把內蒙地區的情況詳細寫好,到進,由這位龔先生來取。等到國共正面交鋒,我馬上派你出去活動。&rdo;
川島芳子一再稱謝,道:&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