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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師傅的筆墨。
待其將密箋擱好，把方盒放回到暗格裡，便聽到外面有叩門的聲音，說是二小姐回來了。
&ldo;叫她到書房見我。&rdo;叩門的是府上的老管家，亦是府裡的人。
書房裡，顧如是的身子慢慢靠在椅背上，美眸透過窗欞，看向墨色蒼穹的那輪彎月，依著師傅的習慣，這個時候一定也在書房裡，或許，他們正在看同一輪月亮。
所以這輪月亮，是她跟師傅共同擁有的東西……
段清姿在外面醞釀了好一陣，方才鼓足勇氣推門，之後嘴角扯出的笑容，&ldo;五師妹找我呀？&rdo;
&ldo;師姐坐。&rdo;推門一刻，顧如是摒棄所有的思念跟愛慕，抬眸瞄了眼對面的藤椅。
段清姿忸怩著不想走過去，她最知道顧如是這個時候找自己過來，肯定沒好事。
可在對上顧如是冷若冰霜的瞳孔時，她沒有勇氣轉身。
別問段清姿為什麼會被顧如是吃的死死的，因為眼前這位五師姐跟師傅簡直神似，連說話的語氣都如出一轍。
&ldo;昨日如是去了寒子念在郊外的別苑，跟他商討了一下關於那批貨物的事。&rdo;顧如是淺聲抿唇，抬頭看向對面的段清姿，&ldo;他的條件是，希望你能到寒府呆上一個月。&rdo;
&ldo;由他打罵？&rdo;段清姿眼中瞬時燃起兩片跳躍的火焰，冷冷一笑，&ldo;他是怎麼想出來的？&rdo;
&ldo;二師姐。&rdo;顧如是音色沉重。
&ldo;咳，師姐不會答應他了吧？&rdo;段清姿強忍怒火，開口問道。
&ldo;否則呢，如果這件事不能解決，寒門跟顧府必然勢不兩立，你覺得顧府有幾分把握鬥得贏寒門？退一萬步，就算鬥贏了，唐莊跟玉鋪在後面虎視眈眈，我們還剩下多少力氣鬥得過他們兩家聯手？&rdo;顧如是聲音很輕，語意卻十分的重，重到段清姿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ldo;所以……五師姐就要犧牲我？&rdo;段清姿噎了下喉嚨，音調裡有怨懟，卻沒有一絲責怪。
&ldo;二師姐一定要這麼傷如是的心嗎？如果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如是也不想二師姐受這樣的委屈，實在是這段時間太上苑過於囂張，師傅在皇城都有些招架不住了。&rdo;顧如是眼圈泛起水色的晶瑩，恰到好處的掛在眼瞼的位置，搖搖欲墜。
段清姿低頭，沉默不語。
&ldo;之前我沒告訴你，關於十大神兵的事鳳穆已經知道了，非但如此，他還得到了其中的天誅跟太虛，眼下師傅也只能在朝堂上跟鳳穆抗衡，你知道的，朝堂上有些官員認錢不認人，若顧府有個意外，府也就跟著完了，到時候我們這些師兄弟倒是沒什麼，師傅他老人家當如何自處？&rdo;顧如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眼淚無聲劃過臉頰，聲音亦變得哽咽。
&ldo;可是……&rdo;段清姿咬了半天的牙，也只憋出&l;可是&r;二字。
&ldo;如是也知道這件事為難了二師姐……&rdo;顧如是緩慢起身，繞過桌邊，伸手握住段清姿的柔荑，&ldo;可時下這種情況，整個府的命脈都系在你身上，如是，代表整個府給二師姐跪下了……&rdo;
眼見顧如是俯身欲跪，段清姿當即把她拉起來，&ldo;師妹先起來！&rdo;
&ldo;若二師姐實在不願意，那如是也只能懇請師傅讓我放手一搏，或許&hel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