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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拜和敬仰?!你這個混蛋只會被別人打電話投訴吧!」國木田憤怒的扔給他一疊任務委託書,大吼著將他推出門外。
面對還站在屋內的綾瀨唯,國木田罕見的有些窘迫,磕磕絆絆的解釋,「失禮了,並不是我不想帶你出任務,是… …是… …」
「是我讓他這麼做的。」江戶川亂步悠閒的坐在轉椅上,雙腿翹起搭著桌角,手中不停的搖晃一瓶波子汽水,聽著裡面「嘩啦嘩啦」玻璃珠滾動的聲音,神態滿足。
先前他就難得安靜的若有若無關注著這邊的發展,雛鳥的倒飛也被他收入眼中。
「你們兩個有事情要談吧?」亂步用腳輕踢桌子,在椅子上緩緩的轉著圈,帶著孩子般賭氣似的不快,「快點把事情解決掉,免得社長擔心你們啊!」
橫濱的街道在晨曦初升的時候還是很安靜祥和的,完全沒有白日裡黑手黨當街火拼的張狂刺目。
太宰治雙手交叉放在腦後,看似悠閒實則大跨步的走在前面,臉上還刻掛著相當有技巧的微笑。
明顯就是生氣的樣子。
綾瀨唯默默的跟在他身後。一時之間,沉默又再次蔓延開來。
許久,在走過一個偏僻的街道的時候,太宰治突然將她抵在牆上,單手撐在她的耳側。表情陰鬱,鳶色眸子在陰影裡色澤更暗更深,瞳孔中有化不開的晦澀。
來了。
綾瀨唯內心咯噔了一下。她知道直自己突然要求加入偵探社的舉動會引起太宰治的「反彈」。但也沒料到會這麼快——這與她瞭解的太宰治不太一樣了。
不過,這也不難理解。
畢竟,太宰治是莫測的。沒有人能夠真正悉知他的想法,自己也不過是曾與尚未完全成熟的幼年體有過幾年的交往,加上之前從師一位大偵探,從而能夠推測出他一部分想法而已。
正如此刻,她就知道,太宰治又在逃避。儘管他逃避的方法與常人迥然不同——
「你不覺得可笑嗎?」他在綾瀨唯耳邊緩緩吐出一句話。
他微笑著,類似於血氣的凝重,或是生命的艱澀之類切實的東西。這笑容富有技巧,卻實在與常人有異,這笑容不像鳥,而像鳥輕盈的羽毛。他笑著,如同一張白紙,讓人覺得,他的一切都是虛假的。1
「曾經的你不是已經逃走了嗎?既然已經放棄了,為什麼現在又再一次的選擇重複這無意義的舉動?」太宰的神情近乎虛無,語氣淡漠,就好像是在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他們都知道太宰說的正是他八歲時的離別。
「不!不是的!」綾瀨唯立刻反駁他,想要解釋些什麼,最終卻又停下了。
在津島君… …不,現在是太宰君。在幼年太宰君和她開敞心扉的談話後,綾瀨唯下意識的想要「拯救」、想要將這個即將踏入深淵的孩子拉回來、想要成為他的朋友。
但是… …既定的思維,在沒有親眼看到真正的光之前又怎會心甘情願的踏入光明?
但是,她並沒有放棄這個朋友!
她被之前在家裡見過的綾瀨泊收養,因為仇家的追殺,被迫前往橫濱定居。她一直試圖聯絡他,卻杳無音訊。
雖然有足夠的理由,但是這並無法改變她放棄了太宰治的事實。
如今她申請加入偵探社,和太宰搭檔也明晃晃的表明了她想要繼續「拯救」的事實。
而這正是太宰所厭惡的。他從不認為自己需要這種假惺惺的「拯救」。
但是綾瀨唯知道,她這不是拯救,而是在為他們過去的友情做的一個彌補。不管她有沒有道理,當初的突然消失卻不是假的。在太宰看來,她那樣就是在逃避。她不是起因,卻是拐點,一個急轉直下的拐點。
綾瀨唯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