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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冰此刻頭痛難忍,陣陣眩暈弄得她的思維都有些不清晰了,她緊皺著劍眉,嘴唇顫抖著問道:“那巡按的親人,與我家郡主有何相干?”
李皓軒不屑地言道:“請姑娘將信函和珠花交予潞安王,王爺自然知道其中的關聯。”說完,李皓軒偷偷將一些白色粉末放在掌中,朝著晗冰的面部一揮,然後立即退後閃身,又說道:“姑娘可要向老王爺說明白其中的厲害啊。雖說是‘好漢’,可終究不過是一幫草莽,並無甚耐心,若是誤了時辰,他們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你們敢動郡主一下。我……我便於你們勢不兩立。必要斬盡殺絕!”晗冰嗅了那白色粉末之後,頓覺清爽了一些。心知那便是解藥了。
李皓軒溫文爾雅地笑著言道:“自然,那些好漢也是很講信用的,還望姑娘力勸王爺放了巡按妻兒。告辭!”說完。皓軒轉身輕躍了幾步便在晗冰眼前消失無蹤了。
晗冰的頭腦略略清晰了些。她這才知道,原來潞安王抓走了文必正的妻兒,那文必正這才設下陷阱拿住郡主來做交換。她收好信函和珠花,嘗試著站起身來。儘管渾身依舊無力,但勉強還能行走。頭暈也緩解了不少。她現在滿腦子都在惦記著身懷有孕的郡主、滿心都是對自己的責備和懊悔,不過定下神來細想想,於其自己大海撈針似的自行找尋郡主的下落,不如儘快回王府求王爺放人以做交換。
下定決心之後,晗冰不敢有半刻耽擱,急急地拖著虛弱的身子回王府去了。
李皓軒並沒有走遠,一直跟在晗冰的身後,見她果真回城去了,這才回到玉華觀。原來文秀和天香郡主他們並沒有從暗門逃出去,而是從房間裡的其他暗道暫時躲進了暗室,等晗冰走遠,才從暗室中出來,真正轉移去了離玉華觀不遠的一處小樹林。那裡隱蔽著一間木屋,是玉舒大師獨自靜修用的。
待到晗冰回到潞安王府,跪在王爺面前,老王爺和於百之見她渾身是血,都不由得吃驚不已:晗冰武藝高強,如何弄的這般狼狽不堪、身受重傷呢?而晗冰又是郡主的貼身侍女,因此還沒等晗冰開口說話,潞安王的心中便有了不祥的預感。
“王爺,郡主她……她出事了!”晗冰一句話出口,便有些哽咽了,晶瑩的淚花在她的眼眶裡直打轉。
王爺知道,這晗冰平日裡冷峻嚴酷,為人穩重鎮定,並非脆弱之人,甚至很少見到她多愁善感,可今日,才剛剛說了一句話,便如此動情悲痛,這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可見事態之嚴重。潞安王的心瞬間提了起來,結結巴巴、哆嗦著嘴唇急切地問道:“什麼……什麼……天香出了什麼事了?”
見潞安王只為這一句話便心急如焚,於百之趕忙鵝毛扇一揮,在旁邊安撫道:“呃,晗冰啊,你不要著急,一五一十慢慢道來。”
晗冰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了信函和珠花交到了潞安王的手中,聲淚俱下地說,下午自己陪郡主郊外散心之時被劫匪用迷藥迷倒,自己雖然竭力保護郡主,但勢單力孤,又身中迷藥,最終郡主落入劫匪手中,只留下了信函和珠花。
這套說辭是晗冰在回來的路上便編造好的,沒有郡主的指示,晗冰是不會輕易向第二個人透露郡主求醫保胎一事的——哪怕是老王爺面前!
而此時的潞安王,顫顫巍巍地拿著珠花和信函,腦子裡頓時有些空白,只覺得心痛難受,一會兒看看信,一會兒摸摸珠花,對於晗冰所述郡主究竟是如何被擒的,竟是半點也沒聽進去。他現在只知道自己的女兒被人綁了去!
“啪”!潞安王看完信函,突然重重地在太師椅的扶手上一拍,氣得臉色通紅,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吹得嘴邊的花白的鬍子一翹、一翹,口中開始不住地謾罵起來:
“這幫崽子,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