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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西四牌樓多了個人頭、積水潭褲帶街打群架離普通老百姓的生活還是有些距離的,遠不如手裡的銀票要變成廢紙更惶恐。
陶朱和麥穗各自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啃著。
呸呸!陶朱吐出山楂球裡的果核,說道:「我以前一直覺得家裡只有我一個人孩子,沒有兄弟姐妹,真的寂寞無趣的。現在看著趙家人為了三成的股份鬧成這樣,比我們皇室爭皇位還熱鬧,我就想,只生一個,挺好的。」
作為大明太子,趙家人的股份之爭,在陶朱看來,就像一群小貓爭奪一塊魚骨頭。
現在能感受到獨生子的好處了。
不爭不搶,就能繼承皇位。
麥穗已經把糖葫蘆吃完了,腳下全是果核,他突然指著西樓的屋簷說道:「你看那是什麼?」
陶朱緊張的往西邊張望,「什麼人?在那裡?我怎麼看不見?」
聲東擊西,麥穗歪著腦袋,一口把陶朱手裡竹籤上最後一顆山楂球給擼到嘴巴里了。
殊不知,在麥穗眼裡,陶朱那個唾手可得的皇位,也不過是小貓爪爪裡的一塊魚骨頭罷了。
麥穗目前覺得只有吃的東西需要爭一爭,其他的都毫無意義。
趙家樓裡,陸善柔已經帶著眾人到了趙老太太的房間。
「趙老太太和趙二錢前後腳都走了,絕對不是巧合。有人僱了□□赫赫有名的算盤刺客,想要弄死我,無非是忌憚我的查案能力,查出真相,想讓我永遠閉嘴。」
「我偏不閉嘴,要為我的師姐解憂。」陸善柔的目光在趙大錢和趙四錢之間遊動,說道:
「原本我只是懷疑,但是趙二錢幾乎和趙老太太同一天死去,讓我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們三兄妹有人偷偷看過了趙老太太的遺囑。」
「遺囑的內容大概是把趙家在三通商號裡的全部股份給了其中一個人。其他兩個,包括三房的文虛仙姑會分除了股份以外的遺產。偷看遺囑的那個人不是趙老太太指定的全部股權繼承人,於是就對血脈相連的親人開了殺戒。」
趙大錢定定的看著陸善柔,「陸宜人,你懷疑我們三兄妹為了股權互相殘殺。」
趙四錢呵呵冷笑:「二哥死了,死人是繼承不了股份的,現在只有你和我,她就是懷疑我們兩個將屠刀揮向親人頭上嘛。陸宜人,空口無憑,你得拿出證據來。」
「別著急。」陸善柔走到拔步床邊,然後……她躺在了床上!
趙四錢怒道:「陸善柔你幹什麼?這是我亡母的床,不容任何人玷汙!你快起來!」
連不動如山的趙大錢都冷了臉,「陸宜人,你雖是誥命夫人,也不能在長輩的葬禮上胡來!」
文虛仙姑欲言又止,「師妹,你——」
魏崔城守在床榻邊,拔出了佩劍,「刀劍無眼,你們都往後退一步。陸宜人正在查案。」
他不知道陸善柔在做什麼,但是憑這兩個月和她相處的經驗,每次她只要露出鬼上身般的冷漠表情,他就感覺陸善柔應該是發覺了什麼。
陸善柔躺在床上,回憶著趙老太太彌留那一日情景。
當時趙家樓滿屋子的孝子賢孫,她背著燒香包,跟著小仙姑趕到這裡時,趙大錢站在一樓庭院負手而立,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趙家的小輩們年紀尚幼的因止不住哭聲,讓人聽得心煩意亂,都已經被奶媽或者親娘抱回山西巷趙宅去了。
小輩們已經進學、會寫字的,都在西樓抄經書,為趙老太太祈福。
文虛仙姑坐在病榻旁邊,為趙太太梳著滿頭銀髮。
屋子裡,還有琥珀、瑪瑙、珊瑚、青黛這四個貼身大丫鬟隨時待命。
趙四錢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看著陸善柔一步步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