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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至淳輕輕點頭,若林如海過繼的兒子如此無用,皇上那裡也會看輕幾分,於他們無益,“若有事,可派人去義康王府求助,這段日子,你們便暫居賈府吧!”
林懷言和季晴文都很無奈,這下,不得不去了。
於是,義康王府來的侍衛將三兄妹以及謹為都送去了榮國府,林家死去的幾個護衛則留在了船上,等案子查好了,再掩埋善後。
入了賈府,自然是先去拜見賈母,林成先行一步前去報信,待兄妹三人到賈母處時,屋裡烏泱泱全是人。
而都是女眷。
林懷言下意識就往後走,退了兩步反應過來,上行幾步打算拜見賈母。
賈母卻彷彿沒有看到他似的,眼含熱淚看著林黛玉,“玉兒,我的玉兒啊,你可算回來了。”
林懷言有些尷尬,站在原地微低著頭,儘量不去看那些花骨朵似的女孩子們。
林黛玉見賈母面容帶著幾分憔悴,花團錦簇的褂子有幾分寬鬆,不由鼻子一酸,鬆開季晴文的手,撲到她的懷裡嗚嗚輕啼。
剛剛還與薛寶釵並肩而立的賈寶玉趕緊上前幾步,手搭在林黛玉肩上,“林妹妹快別哭了,小心傷了眼睛。”
說完,還學賈母的動作,輕輕摩挲林黛玉的背。
林黛玉聽到他的聲音,柔腸百轉,只覺有隻手緊緊抓著自己的心,腦子裡全是他的好,然而腦海深處又夾雜著莫名的委屈,哭得更厲害了。
林懷言聞聲看去,臉都青了,恨不得撲過去打斷那隻爪子。
他聽季晴文說,屋裡可能會有男丁,那是賈母的寶貝疙瘩賈寶玉,當時還嗤之以鼻,沒想到竟是真的。
且這賈寶玉竟然完全不顧男女大妨,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碰觸二妹妹,真是可惡之極。
他不要臉,妹妹還要名聲呢!傳出去怎得了?
季晴文沒想到賈寶玉竟然湊上去了,在林懷言扭頭示意之際大步走了過去,擠開賈寶玉,輕拍林黛玉的背。
王熙鳳見狀,打著哈哈走到賈母另一邊,“老祖宗日盼夜盼,可算把林妹妹給盼回來了。妹妹一回來,老祖宗便看都不看我們一眼了,您老人家不稀罕我沒關係,可不能冷落了另一位妹妹和林表弟。”
林黛玉驚覺把哥哥和姐姐撇到了一邊,趕緊擦了眼淚離開賈母的懷抱,反手握著季晴文的手,“晴雯對我一路照拂,又幾次救我性命,父親給她放了奴籍收作義女,老祖宗是知道的,她待我向來很好,還有哥哥,對我也很照顧。”
她微微退開身子,好讓賈母能看到林懷言。
林懷言躬身行禮,“懷言見過外祖母。”
賈母早就打量過他了,也聽賈璉說過他如何待林黛玉,雖不喜這人霸佔了林如海的家產,可林家願意,她也不能強硬反對,微微點頭,“嗯,以後要照顧好玉兒,守好產業,別給你父親丟臉。”
“多謝老祖宗教誨,懷言謹記於心。”
賈母讓鴛鴦給了他見面禮,表示她認下了這個外孫,又將刑、王二位夫人以及李紈、王熙鳳、三春、薛寶釵、史湘雲介紹給他認識。
林懷言硬著頭皮與她們見禮,他以為最多與舅母和嫂嫂認識一下,沒想到不僅賈府的姑娘,便是賈府親戚家的姑娘,也見了。
真真是讓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心裡惦記著待會兒得讓林成準備些姑娘們喜歡的禮物才好。
頭一次見面,又都稱他為表哥,哪能不送禮呢?
賈母看出他的窘,“都是自家姐妹,不用那麼多禮。你兩個舅舅與你璉二哥在外頭給你辦了洗塵宴,你便去吧,留玉兒、”賈母瞥見林黛玉緊拉著季晴文,頓了下,“留你兩個妹妹在此處,與我老婆子說說話。”
“鳳丫頭,給你林表弟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