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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晴文一路上都在想,自己真能得自由身嗎?
林如海會想什麼辦法?
林黛玉以為她鬱悶,寬慰道,“你家中出事時尚年幼,但你和你表哥都活著,所犯之罪有限,父親運作一番,大不了換個身份,你以後隱姓埋名過日子,我會護著你,不讓你有事的。”
季晴文道,“姑娘,不用了。撒一個謊,得用更多的謊來圓,我就當奴婢好了,免得大家都提心吊膽過日子,我知道你不會虧待我。”
林黛玉覺得自己最近憂思過多,身子又有些疲乏,雖然謹為大師替自己破了邪陣,可還是隱隱覺得不大好。
她希望晴雯是自由身,萬一自己沒了,她可以好好活著。
季晴文見她愁眉苦臉,笑道,“林姑娘,你可要好好的,長命百歲,一直罩著我啊。”
林黛玉見狀,輕輕笑了笑,“我就算是死,也會安頓好你的。”
只要外祖母肯把她送給自己。
林如海則已經開始寫信了。
一封寫給明遠帝,告訴他這邊之事,又提了賈府有個罪奴救了自己的女兒,想要還她自由身以償救命之恩,求皇帝開恩特赦;
他忖度:以自己的功勞,應該是有這個面子的。
而後來也證明,他確實有這個面子,皇帝同意了。
林如海另一封寫給了賈母,還附了一百兩的銀票,說晴雯與林黛玉很投契,要把她買來陪林黛玉。
女婿言辭懇求,賈母哪有拒絕之理?
她又不知揚州發生之事,還指望林如海能同意寶黛之事呢,自然欣然答應。
揚州城開始戒嚴,進出都要嚴查,可畢知節的令不過執行了一天,就被喊停。
也不是被喊停,是運河上一艘甄家的船被水賊鑿了,送往京城太妃處的各種精美器物全部葬於江底,死了二十人。
這可是大案子,不僅畢知節,江南官場其他人,也尋著空子去了,要麼指指點點、裝模作樣查案,要麼一臉悲痛安慰甄家來人。
這幾天很是熱鬧。
畢知節忙得連正常查案都不能,急得頭都大了。他想到甄家和他們
的同黨會搞事,沒想到他們放了這麼大個招。
無言看了很無語,向趙至淳吐槽,“沒想到這江南的官員這麼閒,還有人是從百里外的縣城來的,那甄家人根本不知道那麼號人。堂堂一個縣令,在甄府一個管家面前卑躬屈膝、醜態百出,也不怕人笑話。”
趙至淳道,“甄家人能把控江南官場,這不是說說而已。”
要不是林如海和畢知節來,情況更甚。
難得有機會認識甄家人,那縣令能不積極、能不諂媚?說不定這回以後,能往上升一升呢。
不過,亂也好,畢知節的精力分散了,自己卻可以循著動手之人的蹤跡查事情。
林如海在府裡養病,由於事發突然,皇帝委派的御史還沒到,鹽務上的事暫時由鹽運使負責。
林如海的信是八百里急報送出去的,也是八百里急報送回來的,一來一回不過四天,可見皇帝動作之迅速。
與回信一起來的,還有一封暫時委任趙至淳為巡鹽御史的聖旨,揚州官場之人得到訊息時,都睜大眼睛到處找人。
直到看到那個清俊的少年不疾不徐踏著朝陽而來,與林如海幾個同僚有說有笑,這才發現,原本這人早就到了揚州,還不知道到了多久、知道了些什麼。
皇帝委派,沒敢人反對,但並不代表他們會配合,尤其趙至淳年輕,長居京城,對於地方及鹽道事務不熟,初上任時免不得有些手忙腳亂,眾人更加欣喜。
只是他們沒想到,皇帝另派了戶部一個神運算元前來,趙至淳白天‘看不懂’的賬本,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