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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在飯後見了季晴文,賞了她一支嵌著珍珠的簪子,一對金戒指,一個碧玉鐲子。
“玉兒在賈府,多虧你照顧。”他是真心感謝,若不是她出頭,又言語開解,他的玉兒,還不知道心裡多難過呢。
本就身體不好,若再長期鬱結於心,能得了?
賈府的主子們向來出手大方,可季晴文不是得臉的大丫鬟,她又常跟在林黛玉這個表小姐身邊,還真沒得到過這麼好的東西。
但她目的又不是這。
掃了東西一眼,她看向林如海,誠摯道,“林大人客氣了。說起來還是我高攀,我見林姑娘沒有母親、沒有兄弟姐妹,而我也只有一個嘴笨心憨的表哥,忍不住想要跟她親近,希望沒給她惹麻煩。”
“你很好。”林如海想到林黛玉在賈府的日子,又想哭又生氣,向季晴文道了謝,讓她以後依舊好好照顧林黛玉,又讓林成送她回黛玉的院子。
林黛玉看著季晴文手裡的東西,“東西少了些,不過,你才來我身邊,不好越過王嬤嬤去,日後我再給你好的。”
回了自己家,看著妝奩裡滿滿的各色首飾,林妹妹也財大氣粗起來。
在賈府,拿的是他們的月例銀子,打賞再多給他們的丫鬟,那些人也只會說自己‘借花獻佛’,說自己打秋風如何如何。
林成在一旁笑道,“小姐說得是,老爺也是這個意思,如今王嬤嬤已經去太太院裡了,以後就請晴雯姑娘多多費心了。老爺說了,他不會虧待你的。”
季晴文道,“雖然我愛錢,但我照顧林姑娘真不是為了錢,放心,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顧好她的。”
她說得真誠,林黛玉和林成都看得出來。
林成更是跟林如海道,“賈府的那些個下人,一顆富貴心兩隻體面眼,便是三等僕婦出去,也是拿鼻子瞧人的,這晴雯姑娘雖然年紀小,但沒沾她們那壞毛病,如姑娘和雪雁所說,為人熱情又誠懇,心胸豁達能吃苦,是個很好的人。”
林如海嘆了口氣,“可惜她是賈府的人,只是暫時讓她照顧玉兒罷了,不然,有這麼個妥帖的人在身邊,我便是死,也放心了!”
他紅了眼眶。
林成鼻子發酸,“老爺不要多思,姑娘才回來,應該開心才是。等過些日子,少爺回來了,您更該放寬心才是。”
林如海道,“還不知道那孩子心性如何呢?你再派人去族裡,告訴族長,先不忙認宗,得我考察了那孩子心性,他與玉兒融洽相處才成。否則,便是再好,我也不認的。”
林成道,“老爺放心,喬越親自帶人去的,不會出紕漏。”
林如海這才稍微放心,去衙門辦差了。
林黛玉歇了中覺便拉著季晴文在林府閒逛起來,謹為也在林家小廝的帶領下四處檢視,剩下賈璉無人管,不過,小廝給他派了兩個。
他也樂得清淨,舒舒服服好好休息了兩天,才覺得又生龍活虎了。
謹為沒在林府找到線索,按他的說法,林府整體確有氣運衰竭、頹敗之勢,可是沒有找到源頭。
林如海很愁,“那怎麼辦?”
瞅著玉兒雖然看著瘦弱,可臉上有絲絲紅潤,怎麼看也不像將死之相啊。
謹為道,“內宅的事,只能由林大人來查了,找幾個嫌疑最大的,我有法子讓她們說實話。”
季晴文下意識問,“是真言符嗎?”
謹為點頭,她也有?
季晴文懊惱得很,這才覺得自己白瞎了這個空間,清明不給、自己不會要嗎?
她打算晚上就遞條子,讓清明把道教有關的好東西,都給自己送一點來。
清明當即送了真言符,其他東西卻沒送,說空間太小,因為季晴文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