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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為本想說她投機取巧,不扎馬步就學功夫,定會下盤不穩,便是招式學會了,也只是花架子,沒有多少用。
可想到她只是內宅丫鬟,刺殺這樣兇險的事,她一生怕也只能遇上那麼一回,又看她可憐巴巴、委委屈屈,不由點頭,“那你今天晚上先站半個時辰,明兒我再開始教你。”
季晴文是想趁熱打鐵的,但看到他身上洗得發白的長袍,想著可能明天才是學武的黃道吉日,於是不再苦求,高高興興回船艙,跟林黛玉分享這個好訊息去了。
雪雁一聽扎馬步,初時還很興奮,才站了二十個呼吸的時間,就哎喲叫著受不了,癱坐在地上捶腿去了。
樂得王嬤嬤笑個不停,聽得黛玉說想吃點心,這才去船底艙做點心。
林黛玉問季晴文,“學防身術,必須要學習扎馬步?”
謹為沒說,但季晴文是從現代來的,自然知道些。
“下盤結實,有力氣,爆發力和殺傷力大,也能讓身體協調。好處很多,反正就是學武的基礎,就像林姑娘你看書需要先認字一樣。”
林黛玉點頭,“那以後我每天跟著你扎半個時辰馬步,先從一柱香時間開始,雪雁跟我一樣。”
雪雁苦著臉,“姑娘,咱們——”
“我不想再等死。”林黛玉說得言簡意賅,卻格外堅定。
雪雁看著她嚴肅的臉,愁眉苦臉點頭,“我聽姑娘的。”
林黛玉又道,“這件事情,只有咱們三人知道,不許告訴其他任何人。”
季晴文吃了一驚,聯想到剛才的事,詫異於林妹妹竟然對王嬤嬤似乎也有些不信任。
雪雁則是問了出來。
林黛玉視線掃向她二人,然後看向門,聲音極輕,“你們只看到王嬤嬤昨夜護著我,卻不知道,如果有事,她完全可以把我推出去。”
她是有感知的,緊緊抱在懷裡、和隨時能被推出去的力量,完全不是一回事。
以有,母親也曾緊緊把她抱在懷裡,溫暖舒心,捨不得鬆開;
晴雯也曾緊緊擁著她,放心、感動。
雪雁驚得張大了嘴。
季晴文皺眉,她相信林妹妹。
“可是船艙有限,咱們四人都睡在一起,林姑娘要學,她肯定會發現,且回了賈府,屋裡人多得很,沒法完全避開人。”
林黛玉道,“回賈府的事,以後再說,我待會兒去跟璉二哥哥說,王嬤嬤呼嚕震天,我沒法好好休息。他會想辦法的。”
林黛玉一臉愁容,難受又愧疚,十分不好意思提起這個事,賈璉趕緊答應了,“我叫人挪間小艙室出來,林妹妹再有不舒暢的,只管與哥哥說,我想著她是你的奶孃,你們向來一起住著,船上又只有你們四個女子,這樣方便。”
林黛玉柔柔弱弱勉強一笑,“璉二哥哥思慮得是,實在是我被船晃得淺眠,加上嬤嬤的鼾聲,這些日子,竟是從沒睡足過兩個時辰,晴雯和雪雁這兩個丫頭也被折磨得沒睡過好覺,我不忍心她們這般受罪,只能委屈嬤嬤了。”
賈璉點頭。
林黛玉又道,“王嬤嬤那邊,由我去說,璉二哥哥不用為難。”
王嬤嬤一聽自己要單獨住在小艙室,當即流下淚來,“是我無能,沒法照顧好姑娘,等回了揚州,我就向老爺告罪,回鄉下老家去。”
林黛玉白著臉,眼圈烏青,說話有氣無力,“嬤嬤誤會了,是我突然病了,晴雯和雪雁都年輕,卻又都不善廚房的事,只能委託嬤嬤替我熬藥,讓我能吃上些家鄉的飯菜,別在這路上有個什麼好歹,咳咳咳——”
雪雁急得眼睛都紅了,“姑娘定是昨天晚上被嚇壞了。嗚嗚,姑娘你別說話了。”
王嬤嬤邊往門外跑,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