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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上疏乞請歸養,將王爵之位襲於尚之信,皇上之態度便可一試而知。”
吳三桂歎服方獻廷之計,但他為了讓方獻廷有展現之機會,同時也令汪士榮不可小看方獻廷,便故作不解地問:“為何要選尚可喜一試?我吳某便不能試麼?”
方獻廷說:“公子一試有三害:一是萬一皇上準了,大權旁落他人;二是萬一皇上準了,矛盾會集中於公子一人;三是皇上準與不準,公子都一時沒有發動之理由,而讓尚可喜一試恰恰有三利:一是平南王府這權本已落入尚之信之手,皇上同不同意,對平南王的傾向均無影響,尚之信與我們同心的;二是如果因皇上准奏而引起不良反應,首當其衝的是尚之信而非公子;三是皇上準與不準,公子都無關係,因為公子進可攻,退可守。”
汪士榮本是漫不經心地在聽方獻廷說著,當方獻廷說完之後,汪士榮為之心驚。我道吳三桂為何能有如此局面?原來身邊竟有如此傑出的謀士!
吳三桂斜乜汪士榮一眼,見汪士榮對方獻廷滿是敬佩之色,心中漸慰。他知謀劃之士多是文人書生,而文人書生之間又多歧視。這也正是他一直讓汪士榮的活動處於秘密狀態的原因。如今見汪士榮對方獻廷並不敢輕視,心裡怎能不高興。
吳三桂又問:“此次試探,到底有無必要?”
方獻廷答道:“有!”
吳三桂問:“為何?”
方獻廷說:“依方某看來,皇上撤藩之心甚堅。至於是否同意,其原因並不在於他是否真心,而在於他目前之勢力。方某推知,皇上若有必勝之把握,必會同意撤藩,皇上若無取勝之把握,必不會同意撤藩。我們正好趁此機會調整自己的方案。”
吳三桂問汪士榮與胡守亮意下如何?汪士榮與胡守亮齊聲稱好!
吳三桂便說:“我看要尚可喜上疏乞歸養老並非易事,方兄老成持重,就走一趟吧。”
方獻廷得到旨意,便火速趕到廣東。
尚之信在自己的密室接見了方獻廷。他知方獻廷在平西王府的地位非同一般,是少數幾個可以稱平西王為公子的人之一。所以,尚之信便開門見山地問:“方大人此來,有何指教?”
方獻廷說:“之信賢侄,我觀你父平南王已近耆耄之年,身體也日趨虛弱,該到歸養之時了!”
尚之信不知方獻廷此來之真實目的,又見他說話讓人摸不著頭腦,便拿話噎他說:“家父早就在家靜養了!”
方獻廷一怔,又說:“你父雖在養老,但未奏知朝廷。”
尚之信說:“奏知朝廷幹什麼?”
方獻廷說:“若奏知朝廷,賢侄可襲王爵。”
尚之信說:“尚某雖未襲王爵之位,但已與王爵無二。尚某貪圖這虛榮幹什麼?再說,這王爵之位,已是煮熟的鴨子,它還能飛走不成?”尚之信見方獻廷說話仍然是吞吞吐吐的,便拿話繼續編派他。
方獻廷說:“話可不能這樣說。難道賢侄不知皇上已有撤藩之意,如果皇上撤藩,那賢侄又哪能世襲此位?”
尚之信笑道:“若皇上真有撤藩之意,尚某即使讓父親請求將王爵之位傳給自己,又豈能長久?”
方獻廷沒想到尚之信有此一著,頓時被尚之信的話噎得不知如何說了。方獻廷不得不認真地打量起尚之信來。心想:都道尚之信奸猾異常,今日得見,果然如此。
尚之信見方獻廷沒詞了,心裡覺得好笑,但他並不敢太作難方獻廷,便對方獻廷說:“尚某與平西王早就親如一家了。方大人說話不必閃閃躲躲的,儘管直言便是。”
方獻廷輕咳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失態,然後說:“平西王之意,讓平南王以乞歸養老,將王爵之位傳於賢侄來試探一下皇上。”
尚之信輕籲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