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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子!嬸子這是帶著您家小娘子出來置辦東西吧」
娘倆回頭,赫然是賀家三郎。先前想去估衣鋪看看有沒有尚且能穿的舊衣裳,走的快,沒注意到那位賣字畫的就是賀家三郎。
何霜降眼睛彎的像月牙兒,被張氏捅咕著,打了聲招呼
「賀三哥哥好。」
她叫自家大哥強按頭念書,也是開了蒙的,學了三字經千字文此類,打眼瞧著賀家三郎這字畫是真的不錯。
那魚戲荷花圖畫的栩栩如生,看著似乎真會動似的。
何霜降好奇,走到攤子上,看著滴墨未沾的白紙,一臉好奇,眼神催促賀三郎再畫上一副好叫她開開眼。
張氏瞅著自家閨女這狗德行,狠狠朝她腦袋上敲了一個爆慄「快些走,別在這煩擾小郎君辦正事兒!」
賀三郎連連擺手「不妨事,不妨事,不如我替小娘子畫幅像如何。」
何霜降內心雀躍,擺好姿勢,抬頭注意著自家親孃的臉色,又悻悻放下那隻叉在腰間的手「恩……算了算了,謝謝三哥哥,改日再畫,我今兒有要緊事辦呢!」
「小郎君別叫這丫頭蹬鼻子上臉,這等好紙張可別白瞎了。」
賀三郎聽不太懂北地口音,好笑的看著被張氏揪著耳朵牽走的何霜降,待看完這番哭笑不得的稀奇,這才回道攤子後面,整理書畫。
估衣鋪裡都是些破舊衣裳,一般都是人家當給當鋪,到了日子沒能贖回去,就被拿到了估衣鋪賣。
許是此地富裕,估衣鋪中也沒多少客人,沒看見掌櫃的,倒是有個小夥計正靠著櫃檯打盹兒。
聽見動靜,掀了一下眼皮子,沒吱聲。興許是知道來這的不可能是什麼顯貴,所以態度並不熱絡。
張氏還從來沒在估衣鋪買過衣服,雖說滄州這種鋪子多,但常有人說裡頭的衣服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說的多了,也就歇了買的心思,現如今是沒辦法的辦法,總不能這節氣,一家人還穿著單衣吧。
這家鋪子應該沒有那種衣服,不少衣服上都有縫補過的痕跡,也沒什麼好料子。
心下不敢篤定,手中也沒多少銀錢,只挑著又舊又破的買了幾件,回去拆拆縫縫,續點棉花,好歹冬天凍不著。
本來想著買幾樣東西就差不多了,出來以後發現還是得加上不少,一家人吃喝嚼用,掛鎖門鎖,針頭線腦諸如此類。
出了估衣鋪,往前就是布莊繡紡,胭脂店糕點鋪。
天冷,買棉花的人也多,價格漲了不少,但還是要買,無論是給衣裳續棉花,還是做被褥,都是繞不開的,只能儘量少買點,看明年能不能賃到地,好歹種上一些。
張氏在院兒裡收拾出幾壟地,趁這機會,買了點菜籽,說不定冬天還能收一茬蘿蔔韭菜啥的。
臨出門何大牛還提醒了一聲,讓買幾刀黃紙幾柱香,說是回去還得給姑老太太上上墳,磕幾個頭,老人家一輩子沒享過兒孫福,到老墳頭空落落的,看著叫人止不住心裡泛酸。
兩手空空的來,大包小裹的走。
回去又碰到賀三郎了,這回何霜降叫她娘拘著,沒敢放肆,認認真真打了個招呼就隨她娘離開了。
何大牛今日去石橫子鎮尋那位楊姓地主去了,娘倆到家人還沒回來,何大郎正帶著石頭打水,水缸已經滿了,邊上木桶裡還遊著條大青魚,何霜降拿石頭的手比了比,約莫有他胳膊長。
「在哪弄的?」
「我打著水呢,就見這魚翻著肚子飄在河裡,起先以為是死魚,剛打算抓它,它又翻了個身溜走了,結果叫我拿棍子敲暈了……」
得,晚上吃魚。
這一趟足足花了六兩銀子,外加七百文錢。
棉花放在鋪子裡,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