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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呼嘯，眨眼掠過黑暗中的兩人，儒衣飄飄，綸巾隨風而動。
一道瀟灑身影從黑暗中走出，靈力起，來人隨後一揮，斬斷迎面風息。
“在下玉秋門，李江南。”同樣的聲色，同樣的話語，同一個……人！
見李佑不做答覆，來人再次一禮，隨即朗聲問到：
“敢問道兄是？”方正平和，盡顯儒者之態。
“在下玉衡教，李佑。”略微一沉吟，少年再次報出了這個名字。
“玉衡教的道兄，久仰久仰。”
風停雲卷，但見一道曙光自東方劃下，攜帶先天之氣而來。
再一次的，天，亮了。
與之前李佑所見之人一模一樣，莫約二十三四，臉色溫和，劍眉星目，端是玉樹臨風。
“道兄也是來此調查的？”曙光劃過，但年輕人並沒有理會，而是正面看向李佑，如是問到。
“是。”因為在思考一些問題，所以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既然如此，那在下不便打擾，後會有期。”許是李佑的態度讓李江南多有誤會，所以直言告退。
“等等！”轉身離去間，卻聞李佑呼喊。
“道兄有何事？”行動被打斷，李江南並沒有怒意，神色平和，仍然保持著儒者之範。
“道友在此可有什麼收穫？”李佑向著前方走去，到達某個位置忽然停下：“我在這裡發現一枚符文，卻是不知何意。”
他站立的地方，自是之前另一個“李江南”告訴他關於那個傳說的地方。
這裡有一枚符文，形如蟲行，在泥地上淺淺而見。
“哦，有這回事？”李江南聞言，亦是一愣，隨即走了過來，看樣子確實不知這裡有一道符文。
見此，李佑目光一閃，眉頭卻是不經意皺了起來。
這一次的“李江南”顯然不知道這枚符文，那之前那個“李江南”又是為何知道？
若是幻覺，為何“自己”會知道；若是幻術，那施術者又想讓自己知道什麼？
而令他在意的，還有那句――
“難道你對這裡不熟悉？”
李江南走過來，李佑的眉頭也緩緩舒展開，不管怎樣，還是要調查一番，至少現在還得不出任何結論。
之前第一個李江南來的時候，李佑便已確認，這裡沒有第三個人。
如今這個“李江南”再次出現，李佑思索的同時也悄然展開過神識，但神識內仍然沒有其它人。
“咦，這個符文……”儒者見此，不禁喃喃自語。
“怎麼，你認識？”
“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來。”臉色露出疑惑之色，看樣子確實是在仔細回憶。
“哦，我想起來了。”
“什麼？”看著一臉恍然大悟狀的儒者，李佑有些好奇的問到。
“自律崩壞陣的痕跡。”
“自律崩壞？”又一次的，出現了李佑不知道的事情。
“準確說來這不是我們所熟知的陣法，而是萬年前遺留下來的‘陣’之一。不同於我們人族的陣法，集困、滅、加持、消減於一身，這種陣目的很單純，多用於殺人。”
其實李佑不知道，類似這種“陣”，這世間有很多，比如封印柳文手裡那把劍的地方，也是一座萬年前的陣法。
“數萬年前的東西，怎麼可能還存在？”
誠然，時光下，沒有什麼能長存，無論是陣法還是其它什麼。
沒有靈力供應，像這種東西，早應化作灰飛。
但有些陣法不同，因為它們，本來就躲避在時間之外。
這是很難做到的事，但世間之事就是這麼神奇，總有那麼一兩種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