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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無端覺得這樣也很好,像一塊集腋做裘的毛皮,有著光滑柔順的手感,即便閉著眼睛摸,也不必擔心裡面藏著刺。
她指頭無聲敲了敲膝蓋:“奚,殷周方國,奚國之都,水從涇水,境在方浪。你不喜歡的這個字,在當時當地是一種特產的玉石。奚山有玉,如今你若是有一塊奚玉,只怕還價值連城了。”
胤衰奴低落著沒動。
謝瀾安又道:“你如今也讀書,理應知道奚也有“表疑”、“緣故”之義,並不一定是奴的意思。你父的本意是珍愛你,倘若為此傷懷,反而不通了。”
胤衰奴還是不動。
謝瀾安忽然笑罵道:“故意等著我搜腸刮肚揀好聽的安慰你呢?見好就收罷,還裝!”
她笑了。
胤衰奴莞爾,抬起唇紅齒白的一張臉,眼底的明光將暗夜的昏沉都壓倒。
他沒有否認,喉音綿醇:“那我以後跟著女郎,便叫胤奚,好不好?”
“心結開解了,叫什麼都好。”謝瀾安隨口說,全然不知她對面之人,之所以從這塵封多年的苦澀中品出回甘,僅僅是因為從她口中說出的這個音節,很好聽。
聽不夠。
馬車謹慎地繞道幾個圈,最終停在荀祭酒的府前時,胤奚神色如常,眼眸深黑。
第一條命是爹孃給的,現在他有第二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