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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擎宇看著牢室中垂著頭的盛月白,心裡既心疼,又感到無奈。
即使知道有些事不能做,即使已經提前想到了後果,他依舊還是會去做,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這就是盛月白。
誰都拿他沒辦法。
盛月白抬起頭,低聲道:「我有幾件事要麻煩您。」
「盛月白。」孟擎宇打斷盛月白,眼神平靜地看著他,說:「你既然已經接納孟雁秋了,以後真還要跟我一直這麼生分下去嗎?」
盛月白頓了頓,徑直說:「年前金城館的非法買賣人口案是您參與過的,背後主謀是克勞斯等一眾美國人,當時警署私自壓下去了,我已經讓虞舒聯絡了多方渠道,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現下聽見我入獄的訊息,他應該已經把訊息散出去了。」
孟擎宇一拍鐵欄道:「我竟然把這事兒給忘了。」
盛月白點頭道:「昨晚的事缺個正當動機,現在拿這個正好,等上一個訊息在上虞熱議起來,幫我給虞舒帶個話,就說克勞斯幾人昨晚假接伴舞之名,意圖綁架女子回國,他自然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孟擎宇說:「這事我來辦,同一來源放兩次訊息出去只怕引人懷疑。」
盛月白想了想,點點頭,又說:「還有……我昨天丟了把槍在金城館。」
孟擎宇表情微變:「你把槍掉那兒了?!」
「不是您給我的那把。」盛月白說:「克勞斯三年前在賭場輸給了我一把槍,就是我帶去的那把,我拿它沾了克勞斯的血……」
孟擎宇一顆心瞬間放回肚子裡,笑了下道:「放心,後面的事就交給我來辦吧。」
探監時間有限,孟擎宇和盛月白話剛說完,孟雁秋的腳步聲就已經遠遠傳了過來。
孟擎宇深深地看著盛月白,說:「記得把藥抹了,最多一個月,我一定救你出去。」
盛月白點了下頭,孟擎宇最後看了盛月白一眼,轉身走了。
「父親。」盛月白低聲道。
孟擎宇的背影一震,腦子裡迴蕩著那道聲音,很緩慢地回過頭。
盛月白坦然一笑,說:「辛苦您了。」
孟擎宇眼眶驟然濕潤了,聲音很低地說了聲:「保重好自己。」轉身走了。
牢室裡恢復寂靜,盛月白坐在床邊,望著密密匝匝的鐵欄,腦子裡又不禁開始想陸政。
盛月白從進了這間牢室後,就盼著陸政來。
陸政給盛月白布置了這間不像牢室的牢室,在床頭桌上擺了盛月白前段時候在陸政的書房裡沒看完的書,他自己卻沒有來。
盛月白想,陸政可能是生氣了,所以才不願意來看他。
盛月白翻了個身……
陸政不可能生他的氣的,也許是沒有辦法進來,畢竟父親他們到這裡來都要費不少力氣……
盛月白身子乏頭也疼,裹著被子躺在床上,腦子裡迷迷糊糊地想著陸政為什麼沒有來,結果還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床上褥子鋪了不知道多少層,墊在身子底下很軟和,盛月白睡得很安穩。
因此鐵鏈聲哐哐噹噹響動的時候,盛月白都還陷在睏倦的夢裡,直到男人投下的陰影將盛月白攏住。
盛月白感覺到一隻冰冷的手,在他的臉頰摩挲著。
盛月白眼皮猛然跳動一下,終於從光怪陸離的夢境裡掙脫出來,五感回歸,汗瞬間浸濕了貼身的裡衫。
盛月白倏地睜開眼,眼睛睜得滾圓,一眨不眨的盯著上方的黑色人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劇烈地喘息起來。
陸政迅速把盛月白從床上抱起來,手忙腳亂地拍打著後背:「沒事了,沒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4-19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