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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政嘴唇又去碰了碰盛月白的頭髮,才說:「本來也沒想要做什麼。」
盛月白其實剛才就感覺到累了,抬著腦袋說了會兒話,又感覺身上疲了,便重新靠回了陸政身上。
陸政感受到盛月白對他的依賴,心裡軟成一團,連呼吸都忍不住放輕了,說話的聲音輕柔得不像話:「困了?」
盛月白窩在陸政懷裡,很舒服地閉著眼,聽到陸政這樣說,輕輕「唔」了一聲。
陸政說:「睡吧。」
「那你呢?」盛月白猶豫了一下,半睜開眼睛,手向下滑下去,小聲說:「我幫你吧……」
陸政攔住盛月白的手,拉回來,放在手心裡揉了揉,緩緩地說:「不用,睡吧,我自己能解決。」
盛月白覺得就這樣睡過去有點愧疚,手在陸政手心裡掙了掙,還想再動。
陸政忽然摟緊了盛月白,貼著盛月白的耳畔說:「你知道的,我覬覦你很久了,在你面前,我也沒有什麼自制力,這已經是最後的一點兒自製了,再繼續下去,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停下來。」
陸政頓了頓,嗓音變得更加低沉,有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嬌嬌,你確定嗎?」
盛月白覺得他不確定了,縮著頭往陸政懷裡埋了埋,很聰明的沒有再動。
陸政語氣含了笑意,低聲笑著說:「睡吧,明早不是還要去江北給老師拜年麼?」
屋裡很快安靜下來,只過了沒多久,陸政懷裡就沒了動靜,盛月白頭靠在陸政懷裡,呼吸很輕淺地睡著了。
陸政陪著睡了一會兒。
他低著頭,靜靜地看著盛月白,時不時地在盛月白頭頂輕輕碰一碰,直到懷裡的人睡沉了,才小心翼翼把盛月白放回床上。
斂好了被角,陸政輕手輕腳地把地上的衣裳撿起來,才迎著已經快要破曉的夜色走了出去。
陸政將陽臺上窗簾和門合上,把已經滾的皺巴巴了的襯衫穿上,又穿上外套,才很輕車熟路的沿陽臺外沿跳到院牆,貼著院牆翻了出去。
院牆外停著一輛車,車門沒關。
陸政剛跳下來,車裡就出來了一個人,是一個長相普通,但雙眼很銳利的男人,他見著陸政就問:「少爺怎麼樣了?」
陸政看了男人一眼。
這個人陸政見過一次,
那天在金城館裡,陸政碰見盛月白那次,追著盛月白跑的那兩個侍者中,站在稍後面一點位置的,就是這個人。
陸政淡淡地移開視線,理了理袖口說:「睡著了。」
男人聽見這話愣了一下,又見陸政整理衣襟,眼神立刻變了,眼含審視看了陸政幾眼,說:「你對少爺做了什麼?」
陸政沒理會他,語氣波瀾不驚地問:「醫生呢?」
男人這才想起正事,又咬著牙,惡狠狠地對陸政威脅了句「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你要是膽敢欺負少爺,我們大帥不會放過你的!」才轉頭過去車裡把已經等到睡著了的醫生拍醒。
陸政語句很簡練地描述了一遍盛月白沮喪的情緒和難以入眠症狀,以及睡著以後很久才能進入沉眠的狀況。
至於盛月白同他說的那些話,陸政半句都沒提及。
醫生正是經常到盛家去,且一直以來為盛月白調理身體的醫生,聽完陸政說的話後思索片刻,才問:「你能確定剛才出來時,少爺真的睡著了嗎。」
陸政「嗯」了一聲。
醫生想了想,問:「少爺方才可與你說了些什麼嗎?」
陸政言簡意賅道:「說了。」
醫生又問:「心裡話?」
陸政聞言只微微頜首,卻並不說話。
一旁的男人本來就對這個外國人有所防備,見醫生問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