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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餛飩,盛月白又帶陸政去了看了電影,在茶館喝茶聽戲,很好的融入了紈絝子弟的快活小日子。
日落近黃昏時,陸政說想帶盛月白去一個地方。
車沿著海岸線朝遠處的矮山行駛過去,從車窗看過去,就像是他們正在追著落日跑。
車在一個曾經廢棄的私人碼頭停下,盛月白從車上走下來,四下望了一圈:「這裡是……」
「我回國時買下來的地方,用來停裡面一艘小遊艇。」陸政朝司機揮了揮手,帶著盛月白往裡走。
「小遊艇?」盛月白有些驚奇,側頭看向陸政,問他:「遊艇可以漂洋過海開這麼遠過來嗎?」
陸政搖搖頭,解釋說:「長途海運需要大型船,遊艇是包了船運過來的。」
這邊碼頭上雖然只停的有貨船,盛月白從前也不是沒見過遊艇,但待走進去,盛月白看到了陸政說的那艘小遊艇,還是忍不住驚住了。
盛月白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遊艇。
船身漆黑光亮,極有質感,停在深藍色的海面上,如同一把緒待出鞘的神兵利刃。
「和我見過的船看起來好像有一些不一樣。」
陸政點頭說:「傳統的船多用木料,這艘船的船身是鋼鐵做成的,美國人的新發明。」
「鋼鐵?」盛月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呆呆的看著陸政,表情很懵:「鋼鐵這麼重的材料,也能在水上浮得起來嗎?」
陸政忽然笑了一下。
不是笑意,而是真的笑了,嘴唇有明顯上揚的弧度,甚至露出了右側的虎牙,臉上的表情有種獻寶的得意,像是不遠萬裡的把這艘遊艇運到這兒,就是為了這一刻,陸政朝盛月白伸出手,對盛月白說:「試試?」
盛月白把手放進陸政手心裡,陸政牽著盛月白踏上了船。
船開緩緩出海去,沒了山和林子的遮擋,像是真的是在追著落日跑。
陸政看著遠處的落日,說:「我曾經也回來過一次。」
盛月白愣了愣。
「那時剛攢錢買了一艘貨船,做海上貨運,那天黃昏時看著海面上的日落,突然很想很想見你,就買了一張船票,跑回來了。」
「什麼時候?」盛月白呼吸都忍不住放輕了:「……你怎麼不來找我。」
「六年前,大概也是這個時候,街上掛著紅燈籠,要過新年了。」陸政握著盛月白的手,從天邊收回視線,低頭看著身邊的盛月白:「我去了盛公館,只是不太湊巧……」
盛月白想起來,那年他剛住進孟家,年節盛高遠是在外面與許柔一起過,盛月白自然也不會回盛家。
盛月白和他對視了一會兒,輕聲問:「沒有找到……就走了嗎?」
陸政點了一下頭,很簡短的說:「那邊定的貨拖不了太久。」
盛月白像是突然被什麼卡住了喉嚨,胸腔裡湧上一陣無言的心疼。
攢錢買了一艘貨船,全部身家都在上面。
半個多月的航程,從美國來到上虞,千里迢迢跑過來,就為了見盛月白一面,卻也沒能見到。
「如果美國是中午,那麼法國是黃昏,如果能一分鐘內趕到法國,就能看見日落。」
陸政站在紅彤彤的日暉下,低聲說:「我那時站在美國的海岸線上,看著黃昏,腦子裡突然浮現出這段文字,就想,如果上虞再近一點,我能一分鐘之內趕到這裡,就能每天和你看同一個黃昏了。」
「可是上虞太遠了。」
盛月白心跳得很快,讓他的臉頰也變得發燙,他忍不住朝陸政靠近了些,仰起頭,貼近了陸政。
修長的脖頸從繫著盤扣的領口中露出來一小截,陸政與他離得很近,很近,甚至能清晰的看見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