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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大了,以後煮粥時米就得多加,各家添錢買這多出來的米,把這鍋粥繼續煮起來。若是哪家還只花原來小鍋的錢,不願意新添米錢,那以後的粥再煮出來,這家分到的粥自然也就比原先少了。
盛家原本分的就是最大的那碗,這次增資有權繼續買到原份額,繼續佔大頭,只看盛家能不能吃得下。
盛月婉倒是想全吃進去,可惜盛家心有餘而力不足。
當然拿不出錢的也不只盛家,這樣巨額的出資,還要求一次性繳清,全上虞沒哪家有底氣敢說大話,各家鋪子能拿得出一半都夠嗆。
因此今天這會名義上叫股東大會,實際上也就是各家齊聚一堂換個地方吵架,順便再打探打探各家現下都籌到了多少錢。
炮火依舊集中在盛家,柳家帶頭,催促盛月婉趕緊拿錢,拿不出錢就趕緊把股份讓出來,別浪費了大家的時間。
盛月婉抿著嘴唇笑靨如花,連諷帶刺的挨個懟回去,「諸位有閒心操心我們盛家,不如多花心思操心操心自個兒,我看方才進門時這陣仗,還以為錢到齊了呢,這聽了半天,怎麼橫豎也沒見著一分錢,合著這羊還在山上跑,到了諸位這兒,倒像是羊毛都剮了做成衣裳賣了。」
「哎喲,柳老闆您看我做什麼。」盛月婉笑了笑,「您別怪我多嘴,我盛月婉雖然不比諸位下得去面兒,但我想著,想求人給錢,總歸不是光跟哈巴狗似的趴在地上沖人搖尾巴就行的吧?」
柳老闆憋了半天,只咬牙切齒說了一句:「盛小姐好伶俐的口齒。」
若是放在平常,這樣的情形早罵起來了,今天礙於赫爾曼在場,各家都不願意把場面弄得太難看,無論願意不願意都得嚥下這口氣。
各家老闆臉色陰沉的盯著盛月婉,像是恨不得拿眼神把盛月婉戳出個洞來。
盛月白婉視若無睹,又看向斜對面的赫爾曼,笑著找茬:「赫爾曼先生,您認為呢?」
赫爾曼像是根本沒聽他們說話,聞言看了眼盛月婉,才問:「什麼?」
盛月婉才不管他是真沒聽見還是故意作態,旁若無人的把之前那段話重複了遍,又問:「您覺得我說的如何?」
赫爾曼說:「自然。」
赫爾曼發了話,一屋子人臉頓時更不好看了,氣氛變得異常詭異。
這時盛月白也已經打了個盹兒醒過來了,悠悠睜開眼,把耳朵裡的塞的東西取下來,才發覺整間屋裡鴉雀無聲。
盛月白懶洋洋偏了頭,問盛月婉:「結束了?」
「嗯。」盛月婉收了笑臉,站起來視線往屋裡看了一圈,說:「沒什麼好再說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是賣廠賣鋪子我盛家也會繳足,至於剩下的百分之十,父親既已給了許小姐,我盛家也再管不著,諸位想拿只管各憑本事吧。」
一場會開下來各家老闆臉上青得青白得白,還得擠出笑臉作陪,比吃了屎還難受。
陸政看完了整場戲,站起來打算離開,柳老闆和其他幾個老闆立刻也起來跟過去送。
好不容易碰了面,柳老闆自然不會浪費機會,趁機說:「柳某今天中午在七號公館定了桌西餐,還請赫爾曼先生務必賞光。」
陸政看了嚴南一眼,嚴南頂上前來,說諸位有心了,只是赫爾曼先生等會兒還有事,這午飯恐怕是吃不了了。
幾人看著赫爾曼走遠的背影,只得掏出幾塊金幣硬塞到嚴南手裡,巴結道:「我們也知道赫爾曼先生日程忙,但再忙總還是要吃飯的,柳某今天一天都在七號公館,赫爾曼先生隨時去我們都恭候,還請助理先生替我們美言幾句。」
「是的,是的,還請助理先生替我們多多美言幾句。」其他兩人也在一旁應和。
嚴南笑眯眯說:「那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