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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接荊寒章的是隻聽令於皇帝的驚蟄衛,晏行昱本來覺得只是幾個侍衛過來,沒想到一出了相府門,就瞧見了坐在高頭大馬上熟悉的男人。
那人穿著一襲紫袍,腰間別著彎刀,眉眼如刀全是令人驚駭的威嚴和戾氣。
晏行昱認得他,驚蟄衛統領,晏沉晰。
是他堂兄。
晏戟有個同胞兄弟,兩人一個是丞相,一個是威名赫赫的鎮國大將軍,皆是朝中重臣。
晏行昱在寒若寺時,聽國師說晏戟晏修知二人關係如水火,十分不和。
晏行昱已有半月,將軍府愣是沒有一個人過來問候,而晏沉晰聽令來相府接七殿下,卻只讓人傳話,連相府的門都不想踏入。
看來兩府關係當真不好。
晏沉晰瞧見「七殿下」出來,翻身下馬,抱拳行禮道:「迎殿下回宮。」
晏行昱故作鎮定,回想了一下平日裡荊寒章的舉止習慣,然後他說。
「哼。」
晏沉晰:「……」
晏行昱哼完後,沒敢看晏沉晰的表情,瞧見一旁懸掛著宮燈的車輦,二話不說踩著馬凳上去了,把簾子一甩,隔絕掉周圍驚蟄衛或驚愕或詫異的視線。
晏沉晰回頭看了一眼,眉頭輕輕一皺,似乎沒料到人這麼容易就接到了。
前幾日七殿下在宮內縱馬,還逃了南書房的課,皇帝動了怒,勒令他一月不許騎馬。
晏沉晰領命來接人,特意準備了轎攆,覺得就七殿下那狗脾氣,定會和他無理取鬧掰扯一番。
沒想到……
那一向無法無天目下無塵的七殿下竟然二話不說主動坐上了車輦?
一沒作妖,二沒暴怒,就只哼了一聲。
跟來的其他驚蟄衛面面相覷,滿臉「我眼是終於瞎了嗎」的駭然神色。
晏沉晰只負責接人,見「七殿下」很配合也沒多管,盡忠盡職地護著馬車進了宮。
車輦中,晏行昱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這雙陌生的手,和指縫中纏著的赤絛,他不知又想起了什麼,又開始左手搭右手腕地探脈。
脈象依然很奇怪,不像是中毒,也不像是舊疾。
但就是奇怪。
晏行昱探了半天才將手放下了。
還是等魚息回來再說。
晏行昱進宮後,被宮人引著前去太和殿。
皇帝和國師正在殿中商談要事,也沒見他,直接讓他去偏殿選玉。
晏行昱一路上都在思考荊寒章平日的舉止習慣,以及他叮囑的那句「全都要了」,眉頭輕輕蹙著。
荊寒章就算再肆意妄為,也不能將那麼貴重的籽料全都要了吧,這樣皇帝真的不會起疑心嗎?
晏行昱思慮半晌。
然後到了放置籽料的偏殿。
晏行昱抬頭看了一眼,視線就被那一堆上等的籽料震住了。
宮人道:「殿下,陛下說您可以挑幾塊……」
他還沒說完,晏行昱打斷他的話,眉頭一挑,道:「我不挑,全都要了。」
宮人:「……」
宮人有些為難:「殿下,陛下吩咐了……」
晏行昱不想為難別人,但荊寒章又說了全要,只好再次打斷別人的話,道:「別說了,全都送到我……本殿下那去。」
他說完,覺得不符合荊寒章的習慣,又加了句「哼」。
宮人:「……」
宮人沒辦法,只好苦著臉去請示陛下。
沒一會,宮人跑回來,小聲說:「回殿下,陛下允了,說只要您南書房不再缺課,就將這些籽料給您。」
晏行昱說:「好。」
宮人忙去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