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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沒什麼東西,就一人和一個盛東西的箱子,箱子裡就幾件洗得發白的舊衣裳,剩下的全是各式各樣的藥。
角落裡一隻黑貓正蜷縮著睡覺。
官兵很快就搜好,給放了行。
阿滿氣咻咻地瞪了他們一眼,連忙跑上來把簾子放下。
就在簾子即將垂下來時,一直安安靜靜的晏行昱突然一伸手撩住了簾子。
阿滿疑惑道:「公子?」
晏行昱捏著簾子,半張臉隱在陰影下,漂亮如琉璃似的眸子看向不遠處。
阿滿跟著看了過去,瞧見城牆下有個身著紅衣的少年正勒著馬繩,似笑非笑地朝他們看來,也不知看了多久。
晏行昱的視線剛好和那人對上,手指一抖,簾子瞬間落了下來。
阿滿知道他家公子清心寡慾慣了,這般反常瞧一個人必定有緣由的,想了想,問一旁的官兵,抬手一指那紅衣少年,道:「那人是誰?」
離他近的官兵正要去查下一個人,順著阿滿的手漫不經心看去,等看清那少年的模樣,嚇得冷汗都下來了。
他立刻將阿滿的手拉了下來,低聲道:「那是當朝七殿下!不得放肆!」
阿滿不懂怎麼指一下就放肆了,但問到了身份也沒多說,撇撇嘴上了馬車,一甩鞭子,進了城門。
阿滿邊駕馬邊不開心地說:「方才那人就是故意為難我們。」
晏行昱淡淡道:「剛歸京,別惹事。」
「我不惹事。」阿滿勒著韁繩,偷偷摸摸將手中石子往不遠處一彈。
一聲破空之聲響起,正在誠惶誠恐前去面見七皇子的官兵突然感覺膝蓋一痛,一個趔趄直直趴在了地上。
正好倒在了七殿下的馬蹄下,半天沒爬起來。
七殿下——荊寒章垂著眸,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馬蹄下的官兵:「倒也不必行此大禮,起來吧。」
官兵滿臉蒼白,膝蓋劇痛卻還是強撐著站了起來,行禮道:「見過七殿下。」
荊寒章一身獵衣,肩上繫著一襲宛如火焰似的火紅披風,寒風一拂獵獵作響,那高高束起的長髮間,若隱若現墜著流蘇穗子的赤絛。
他駕馬在城外的空地上溜達,馬蹄將雪地踩出凌亂的印子,他漫不經心應了一聲,不知是什麼意思。
官兵冷汗都要下來了,七皇子荊寒章得聖上寵愛,性子乖戾陰晴不定,做事更是隨心所欲,無人能捉摸得透,在京城的兇名人盡皆知。
若是惹了他不快,自己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掉的。
好在荊寒章並未責難,很快一個少年就策馬追了上來,身後跟著滿臉焦急的侍從——眾人應該是剛從城郊獵場歸來,籠子裡還關著一隻蹄子受傷的幼鹿,正呦呦哀叫著。
江楓華撥出一口白霧:「殿下!」
荊寒章轉身一挑眉:「你又輸了。」
江楓華甘拜下風道:「還是殿下騎術更勝一籌,臣甘拜下風。」
荊寒章漫不經心地哼笑道:「父皇就不該將我拘在京都學什麼書,若我能隨著大皇兄前去西北,早就將那勞什子的蠻族打回老家去了。」
江楓華道:「西北艱苦,邊境秣馬厲兵,殿下萬不可涉險。」
荊寒章一頓,古怪地看著他,道:「再提『秣馬厲兵』四個字,明日武場就是你同我切磋。」
江楓華:「……」
他差點忘了,前些年七殿下就是因為不知「秣馬厲兵」是什麼意思鬧了個大笑話,明裡暗裡不知被京都城的人笑話了多久。
荊寒章善騎射,年紀輕輕在武場上從無敗績,但對於學課卻是一竅不通,平日裡沒少被太傅和聖上責罰。
江楓華一想起荊寒章在武場上兇悍冷厲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