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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楓華小聲說:「殿下,若是缺席了林太傅的課,您宮中的玉料……」
荊寒章:「……」
好煩。
他擔心晏行昱根本不會玩投壺,到時候小公子輸完大公子輸。
京都城有一條橫穿半座城池的河,賞風樓就在河邊高閣。
車輦在賞風樓停下,晏行昱掀開簾子往外掃了一眼,人來人往,著實熱鬧。
只是……
晏行昱指了指那高閣,蹙眉道:「那裡有許多女人嗎?」
他只是單純地問是否有女人,晏為明卻「嗷」的一聲臉紅了,拼命擺手:「這裡才、才才不是什麼青樓!就是聽小曲的地方!」
晏行昱愣了一下,問他:「什麼是青樓?」
晏為明:「……」
晏為明這才意識到,他哥雖然箭術厲害,卻是自幼在寺廟長大的,指不定都這麼大了還不通人事。
能指望寒若寺那幫苦行僧來告訴晏行昱什麼叫做青樓嗎?
晏為明臉突然紅了,拽著他哥的袖子,小聲說:「就是青色的樓。咳,咱們走吧。」
晏行昱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晏為明下了馬車。
晏為明在京都城囂張慣了,賞風樓的小廝瞧見他連忙來迎,瞧見輪椅上的晏行昱,臉色都有些古怪。
晏為明一瞧,立刻怒道:「你什麼眼神?眼睛還想不想要了?!」
小廝嚇了一跳,忙連聲討饒。
晏為明瞪了他一眼,推著他哥趾高氣昂地進去了。
今日投壺一戰,他哥必定名留投壺史冊!
晏為明十分囂張,誰用古怪的眼神看晏行昱,他就兇巴巴地瞪誰,一路罵到了二樓雅間才終於作罷。
沒一會,整個勾欄街都知道晏家小公子帶著大公子來賞風樓玩投壺了。
晏行昱:「……」
贏走晏為明幾百兩的人名喚常蕭,是禮部侍郎之子,他年紀和晏行昱差不多,面容雖然俊美,但那雙眼睛下卻帶著讓人不喜的虛假,彷彿笑臉都是畫上去。
晏行昱瞧見常蕭的第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因幼時的經歷,慣會察言觀色,就像之前只是和江楓華相處一日就隱約瞧出來江楓華的異常,十分敏銳。
若說江楓華是小心翼翼的掩藏,那這個常蕭就是光明正大的虛假算計,大概是在京中橫行霸道慣了,根本懶得掩飾,只在外表罩上一層薄薄的紗當做掩藏。
常蕭本來被一群拍馬的人煩得要命,無意中瞧見晏為明推著一個人進來,視線落在那輪椅上披著大氅的人身上,突然一愣,呼吸都險些停住了。
晏為明道:「哥,到了。」
晏行昱淡淡睨了常蕭一眼,手中佛珠輕輕撥動。
常蕭被他這清絕的一眼看得如夢初醒,立刻揮開身旁的人,快步走上前,笑著掩藏住方才的失態:「為明到了。這位是大公子吧,常蕭有禮了。」
他說著就要靠過來,晏為明卻直接隔開他,蹙眉道:「我哥不喜別人靠近他,你別離這般近。」
常蕭忙後退幾步,笑著道:「是我失禮了。」
晏為明自從被騙走了銀子後,已經不打算和他玩了,他也懶得和常蕭周旋,直接道:「既然我們到了,那就開始玩投壺吧。」
常蕭本來還想再坑晏為明一把,反正就晏為明那高傲的性子,就算輸了錢也不會告知相府,肯定會打碎牙齒和血吞。
只是他卻怎麼都沒想到,晏為明的兄長——那傳說中的災星竟是如此絕艷的人物。
眾人在佈置的空當,晏行昱一直端坐在輪椅上,漫不經心地撥弄著佛珠,眉目間一派淡然,彷彿自成一隅,和周圍喧囂格格不入。
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