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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寒章:「……」
晏行昱:「……」
兩人面面相覷。
最後還是晏行昱「嗚」了一聲,一把拽過拖在輪椅上的大氅,直直蓋在頭上,抱著膝蓋藏起來裝死了。
荊寒章:「……」
荊寒章一甩手把大氅奪回來,露出晏行昱的腦袋,沒好氣道:「我差點被殺都沒說什麼,你委屈什麼?」
晏行昱小聲說:「我沒有。」
「好,你沒有,我有行了吧?」荊寒章瞪他一眼,抬下巴示意晏行昱手中另外一個匣子,「那個呢,那裡面裝了什麼?」
晏行昱仰頭看他,如實道:「不能說。」
荊寒章都要翻白眼了:「你連說謊都不會是不是?」
晏行昱點頭,見荊寒章又要數落他,他連忙保證:「但我可以學!」
荊寒章:「……」
荊寒章來了脾氣,微微俯下身,哼笑道:「把那盒子開啟。」
晏行昱連忙把弩往背後藏。
「今天你要是不開啟讓我看看裡面有什麼,等會回去我把你房裡值錢的東西全都扔水裡去。」荊寒章威脅他。
晏行昱再次張大了眼睛,然後二話不說抬手就把匣子給開啟了。
荊寒章:「……」
嘖,愛財如命的小財迷。
那匣子裡並非是暗器,而是一小包一小包用軟紙包著的東西,看著像是糖霜似的。
荊寒章俯下身撿起來一顆,挑眉問:「你喜歡吃糖?」
「不是。」晏行昱搖頭,撥開軟紙露出裡面的藥丸,他眨著長長的羽睫,滿臉人畜無害,「這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荊寒章:「……」
荊寒章面無表情,直接把手中的毒藥給扔了。
這小美人果然很可怕。
荊寒章沒了和晏行昱閒聊的心思,記住晏行昱說的七八處暗器所在的位置,叫來阿滿趾高氣昂地回去了。
阿滿垂眸看他,又看了看端坐在珠簾後的「七殿下」,不知想通了什麼,眸子閃過一抹寒光,推著輪椅離開了。
荊寒章回去後,將阿滿揮退,循著晏行昱的話將那七八處暗器給一一解了下來。
對著床榻上的弩、匕首、軟鞭……和一些他根本叫不出來名字的兵器,荊寒章沉默了許久,才一言難盡地躺下了。
「有點可怕。」荊寒章閉著眼睛還在想,「怎麼比我一個皇子還謹慎?這都快病態了,有這麼多人要殺他嗎?」
雪簌簌落下,晏行昱的身體太過病弱,荊寒章只是出去一趟渾身就疲累得不行,只躺下一會就渾渾噩噩地睡去了。
夜幕靜謐無聲,只有雪落下的輕微聲響。
阿滿不知從哪裡進來,撩開床幔,面無表情地看著床榻上熟睡的人。
他視線一一在床榻上的幾處地方掃過,似乎是發現了暗器已經不再,臉上狠意更重。
荊寒章依然在睡覺,對周圍一切一無所知。
阿滿看了他良久,反手往腰後摸去,緩緩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他像一隻悄無聲息的貓,沒有半點聲音地湊上前,手中的匕首還未靠近床榻上人的脖頸,就被一隻手輕輕扣住了。
阿滿渾身一僵,愕然回頭看去。
「荊寒章」站在他身後,握著他的手,垂眸淡淡道:「都說過多少次了,別拿匕首殺人,我怕血。」
阿滿一呆:「公子?」
「嗯。」晏行昱將阿滿的手鬆開,根本不在意阿滿要對他的身體出手,反而矮下身小心翼翼地將床榻下的小暗格開啟,似乎要做極其重要的事。
阿滿整個人都處於恍惚狀態,站在那滿臉迷茫,呆呆地看著晏行昱,又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