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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他只是說：&ldo;我有事跟你說。&rdo;
車上只有我們兩個人，路程短，由不得他鋪墊，我一上車他就直截了當說：&ldo;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rdo;
&ldo;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rdo;
&ldo;我知道發生了什麼。&rdo;袁海打斷我：&ldo;你是不是生氣他故意讓你媽看見你們做過之後的場面？&rdo;
&ldo;你……&rdo;
&ldo;這件事你沒有資格怪他，也沒有資格問他要答案，是你腦子太簡單，什麼都看不穿。&rdo;袁海在後視鏡裡冷冷看我：&ldo;很多事情，答案就擺在那裡，你卻看不出來。&rdo;
&ldo;什麼答案？&rdo;
&ldo;你想要的那些答案。&rdo;
我狐疑地看著他。
&ldo;你也知道，他這件事做得很傻，明明和你父母關係已經緩和，還做出這種事，在你家的形象一夜之間一落千丈。你本來就不準備生孩子，他來這一招畫蛇添足，百害無一益。&rdo;
&ldo;但是，你再傻也該想到，以他的腦子，他不是會做這種蠢事的人。&rdo;袁海仍然是冷冰冰的。
&ldo;那是為了什麼？他又不說，難道讓我猜……&rdo;
&ldo;是你腦子簡單，猜不出來。&rdo;袁海帶著諷刺語氣：&ldo;這件事發生的時候，你媽還不知道，你絕對不會聽她的話去生孩子。但是你心裡已經決定不生。你不生，你媽就要找原因，只有兩個原因，要麼，是你忤逆你媽不想生。要麼，是他不許你生。&rdo;
我震驚地看著他。
&ldo;你家人對你本來就不好，對你同性戀的事更不夠包容。當年你大學沒畢業，輟學回來，被逼得遠離家鄉，他們不擔心你死在外面，反而替你張羅結婚生子，不管你是不是個天生的同性戀，只想著挽回面子抱孫子。現在看事已至此，沒辦法了，只好接受。如果你現在再忤逆不肯生孩子，你媽對你肯定更加寒心。你這種孝子賢孫的脾氣，又不知道要自己在心裡愧疚多久。&rdo;
&ldo;所以他替你扛下這件事，你父母要恨也只恨他把你變成了同性戀，生不了兒子。&rdo;袁海冷冷道：&ldo;他這樣做，是想著就算有一天，你們分手了，至少你家裡還是你的後路，就算不可靠，也不會將你掃地出門。他這樣打算，不是為了和你分手，而是為你連最壞的後路也留好了，你知道這是他行事風格。&rdo;
我囁嚅了一下，替我媽辯解：&ldo;當初是因為流言我爸媽才……&rdo;
&ldo;因為流言任由連工作也沒有的兒子離開家裡，你去外面就不會同性戀了？他們不在乎這個，他們想的是你去外面就沒有那麼多風言風語了。&rdo;袁海毫不理會我的辯解：&ldo;這世上的&l;因為&r;太多，不值得理會。說白了就是面子比你重要，這就是地道的中國家庭，你要粉飾什麼隨便你。我今天只是想告訴你，你以後別在心裡傷春悲秋，以為全世界都欠了你，你沒那麼可憐，他也沒那麼可恨。很多事和你想的千差萬別，你別再追著他要答案……&rdo;
r大到了。
&ldo;為什麼不能要答案？&rdo;我昂著頭問他：&ldo;我想不明白，也不想再自己一個人亂猜，這十年，總要攤開來說，難道就這樣揭過去？&rdo;
袁海在後視鏡裡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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