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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暫且放過他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目前該召集天下五莊的殘餘弟兄,轉明為暗擴充實力,等到寧王起兵,奪得大明江山之後,那時,按圖索級逐一點名誅戮,豈不是上策麼?”
“不行,這口氣我忍不下。目下他們人多勢眾,等他們到秋浦之後,必定所餘無幾,也必定一鬨而散各奔前程,不逐一除殺,此恨難消。我希望玉龍與艾文慈兩個狗東西不要中毒而死,我一定要親手剁碎他們。
擒來的兩個女人是凝雪飛霜,冷魔東方超與天都老匹夫的孫女兒,正好到黃山讓老匹夫見識見識我玉面神魔的手段。
“她兩人已制了手腳軟穴,送到你房中了。”絳仙笑答。她知道玉面神魔的毛病,帶來的女人當晚是不放過的。
“我傷勢尚未完全復原,目前不宜近女色,把她們囚在後房,好好看管。”
“好,我會替你看管好的。”
“天色不早,我要早些安歇。你吩咐下去,明早天未明前啟程。”
“已經準備停當,你可放心。還有一個更次,你早些安歇吧。”
東方發白,六座院中沒有一星火光,所有男女,皆在整理行裝,每人打了一個包裹,除了老弱男女之外,皆須啟程就道趕赴黃山。
誰也不知道多了一個人,大家都在忙,難留意身旁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同伴。
所有的人,先後到了屋前的廣場,無聲無息地散處在廣場中,等候玉面神魔與絳仙出來發令了。
凝雪與飛霜雙手的軟穴被制,並用蛟筋索將雙手反綁在後面,分由四名高手押解,口中塞了布帛,用巾捆住無法開口說話叫嚷,四名高手將兩位姑娘放在草坪中坐下,無機會逃走,雙腳雖可行走,但綁住她們的繩索被人握住,怎逃得了?即使能逃掉,也是死路一條,玉面神魔已給她們眼下了慢性毒藥,一再警告她們不可妄想逃走。她們還不知道身在何地,更不知道老魔要押她們到黃山,如果知道的話,飛霜不急死才怪呢。
四周皆有人走動,有男有女,天色仍然黑暗,看不清身份,難辨臉貌。玉面神魔帶來的十六名心腹,並不認識絳仙的人;絳仙的黨羽,自然也無法辨認玉面神魔的人。
原在在首不遠的一個高大的人影,穿的衣褲與絳仙的人相同,這時提著包裹,挪了挪腰間的佩劍,有意無意地踱近四高手身邊,故意用手輕碰一下一名高手的左肩。那名高手略向右讓,扭頭用極低的聲音,問:“你們的女主人怎麼還不出來?”
“快了,快了,你們看,看看那大門庭,看他們是不是來了,是不是來了…”高大的人影用奇異的聲調說,語言不高不低,並且指手劃腳吸引四人視線。
四名高手全向大庭門注視,慢慢地,一個個目光遲滯、似乎在發呆發僵。
高大的人影轉身便走,先前問話的高手竟放棄守備的責任,跟著高大人影向廣場的右側大樹下走去,兩人悄然坐了。
四周靜悄悄,五六丈外有人走動。高大人影突然在對方的眉心點了一指頭,一手將人扶住,滑至樹後突然上升,將僵了的人放在橫枝上,以奇快速度剝下對方的衣褲換上,交換包頭綁好,飄身而下,從容回到看守兩位俘虜的三位高手身旁,取出一枚金針,以令人難覺的手法,分別替三人紮了一針,三人竟一無所覺。
他故意俯身檢查相索,湊近凝雪的耳畔鬆掉她的塞口布帛低聲問:‘何穴被制。低聲回答,不可自誤。”
凝雪大吃一驚,不知對方有何用意,人在矮簷下,怎敢不低頭?略一遲疑答到:“雙肩並以麻字訣制住,還怕本姑娘逃走嗎?”
他無暇多說,默運內勁替兩位姑娘解了穴道,弄鬆捆索,又道:“運動疏通血脈,我說走就走,走時切記跟在我身後。”
兩位姑娘大喜,但感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