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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他還好。不過認識你父親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他願意聽醫生的囑咐接受詳細檢查。”
她還是不作聲,只擰著眉。
“我下星期要回去看他。”他溫柔地伸手過去,握住她按在膝上的一隻手。“我希望你改變心意,和我同行,嘉茹。”
她抿抿嘴。“你下午對他說了什麼?”
“關於你?”敬桐搖搖頭。“我遵守了我對你的承諾。可是他的日子恐怕不多了,嘉茹。”
她的視線調向前方的黑夜。“晚上易風來電話,說她去找過你。”
他微笑。“真希望我也有個這麼忠肝義膽的好朋友。”
她也微微一笑。“我很幸運認識她。”然後笑容逸去。“易風把你跟她說的話告訴我了。”
“其實我也對你說過,你不相信我。”
“易風相信你。”
“你呢?”
她低頭看著他握著她的手。如果他知道他多麼接近她內心裡從不讓人接近的部分,那最最脆弱的一環……或者他已經知道了。
啊,她管不了這麼多了。她需要……需要一個來自異性的肩膀,讓她偶爾歇息,喘一口氣。但是她沒有能力向現實示弱,她沒有倒下去或停歇的權利。
“我輸不起。”嘉茹輕輕說。
“假如事關輸贏,要輸也不會只輸你一個人,還有我呢。”
她奇怪地看他。“你?”
“對,我。”他的表情嚴肅。“你算算看,從我們第一次見面至今,我向你道了多少次歉了?我的自尊早就輸掉了。”
嘉茹突然看見他眼底一點黠光。“你在逗我。”
“你領會幽默的幽默感真是無與倫比。”他捏捏她的手。“不過我說的有一半是實話。若求你有用的話,我願意求你。”
“蔣小姐告訴過我,為了我父親,你會不惜肝腦塗地。”
他不知道她是否有注意到,這是她首次承認邵老為她的父親。他將之視為一個重大轉機,而他知道何時該掌握時機。
“現在已經不單是為報答令尊對我的恩情了,嘉茹。”他誠摯、懇切地傾身向前。“你須要開啟心緒,只有和你父親見面,你才能釋疑。”
“或者是聽他的-面之詞?”
“你母親等於是用另-種方式把你推入火坑,你尚幾不遺餘力地為她掩飾,原諒她的過失,為什麼對念著你二十幾年的父親,如此硬心腸呢?”
她抽回手。“我母親的糜爛和頹廢,是因為我父親把我們趕出來,她傷心已極。她也許不夠堅強,用了錯誤的方法應付她的痛苦和絕望,但她從來沒有放棄我。”
“你父親也沒有。儘管他不停地付出他對你的關愛,不曾放棄他身為父親的責任,卻沒有得到你半點回音,他仍然沒有放棄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我說過我寫了很多信給他,你不相信我,何必再多說?”
“我相信你,嘉茹。可是你何不讓你父親也聽聽你的解釋呢?”
“我不欠他任何解釋。”她態度又冷硬起來,只不過這次表情裡多了掙扎和困頓。
“那就給他個機會,澄清你對他的誤會。”
她猶疑地再度沉默。敬桐等待著,凝視著她臉上交錯的複雜感情。他的心因她終於開始信任他,願意流露出心底的情感,而激動得劇跳不已。只要她肯答應,他驚訝地發現,他想保護她、愛她、珍惜她一輩子。
剎那間,他憬悟了他何以無法在電話裡向邵之提起嘉茹的事,-方面他對她有過承諾,一方面他不知如何對邵老啟齒。
他能怎麼說?“邵叔,我找到你女兒了。她美麗又堅強卓絕。她不肯見你,可是我愛上她了。”
他沒有把握他們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