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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舒穎沒遇到任何一個上前來與她交談的人。哪怕她把方案策劃書放在桌上最顯眼的位置。
“小姐，”傍晚，所有的人陸陸續續離開，接待她的服務生走過來，微笑道：“小姐需要將您的專案簡單的介紹一下嗎？”
舒穎微微驚了驚，不解地看著他。
“是這樣的，若是將您公司的情況和專案留存在這裡，有機會的話，我們老闆會為您介紹合適的合作人。”服務生頓了頓，“我們不會隨意洩露您的方案和重要資訊。”
舒穎有些猶豫，智慧科技研發，技術是機密。當然，方案和專案之中肯定不會有公司研發的核心技術，但是……這家會所真的可靠？
“只有我們會所的高階VIP才能享受這項福利。”服務生又加了一句。
難怪。舒穎瞭然。
若是免費幫人提供這麼一個場所和機會，那就真的不可靠，可若是收取高額費用，那就值得商榷了。
服務生立即說出了成為會員的條件和費用。
舒穎臉色淡下去。
果然是需要非一般的人才能成為會員。她以一個剛剛起步幾年的小公司創始人的身份，除非專案驚人，否則很難。
“我先考慮考慮。”舒穎微笑，轉身離開。
會所臨到打烊的時間，服務生恭敬地送舒穎離開，再回到會所之內，得到吩咐，為樓上高階雅間的人送去酒水。
樓上雅間內，男人們坐在沙發上說笑，一人端著酒，向坐在玻璃牆旁邊的男人打趣，“遠哥，那女人都走了，你還看呢？”
江遠轉頭，“我只是對她手上的專案感興趣。”
“得了，”男人“嘖嘖”兩聲，意味深長，“我知道她的專案，做智慧穿戴裝置研發的，哥，我勸你，別入。”他倒了一杯酒，遞給江遠，“這種高科技玩意兒啊，高風險高投資，更新換代還很快，說不定她那什麼眼鏡還沒研發上市，就有更高科技高智慧的裝置出現，浪潮一樣就把她淹沒了，說不定，見光死。”
江遠神色不變，不置可否。
“何況，她那小破公司，牽扯不清……”那人繼續說，“如今就算要投資，也不必冒險去拖著一家隨時會倒閉的公司了，那會是我們的負擔。”
“我不這麼認為。”江遠放下酒杯，“我見過她的project glass，與美國的那款不相上下，甚至還有她自己的風格和創意，只是……”他欲言又止。
“美國那家，若是強勢進入中國市場，她那些風格和創意，就是不堪一擊的豆腐渣。”
“你忘了，我們下一步的計劃？”江遠一笑，興致勃勃。
那人不再說話，沉思片刻，“可是我聽說，華霆也打算來一手，這下我們可槓上了。”
“槓上就槓上唄，”江遠無所謂，微微咬著牙，“到時候，真刀實槍，各憑本事。要是玩陰的，咱們就來更狠的。”
他起身，盯著那男人，“許栩，智慧穿戴裝置這一塊兒，若是得手了，對我們接下來很有利。用低於國外的錢，買一個隨時可以更新更強的技術，值得。”
許栩臉色一沉，“我說，你能不能別這樣叫我名字……”他蹙眉，“聽得我想尿尿了。”
江遠朗笑，“那你尿啊。”
“臥槽，”許栩觸電一般起身，“你還來勁了，信不信我在這兒解決了。”
江遠拿出手機，開啟攝像，“好啊，我拍給那群妞兒們，一張照片賣兩千！”
☆、懷璧的舒小姐
舒穎回到公寓，空蕩蕩的房間有些冷清。
拿出手機，撥給Carol，很快接通。
“給我一些錢，那家會所的會員費挺貴的。”她脫了鞋，光著腳往房間裡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