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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腳往言持走來,才走了兩步,忽然一個踉蹌,便跌了下去。
「怎麼了?」言持面色一變,脫掉鞋便下水去扶他。
「腿、腿軟。」
言持剋制住心頭想罵人的衝動,將他的手臂抓著繞過自己的脖子,然後摟著他的腰將他扶出了浴池。
時常在浴池中找到裸|身醉酒的顧期雪,他如今內心毫無波瀾,熟稔地拿起乾淨衣裳給他套上。
嘴裡卻忍不住唸叨:「你以後能不能不喝了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多重啊!老是這麼將你搬來搬去,我很累的好不好!」
顧期雪坐在池邊,言持低著頭給他綁衣帶,他瞧著言持的嘴張張合合的,驀地低下頭將自己的唇貼在了言持的唇上。
言持心下一驚,連忙將他推了開,「你有病啊!」
顧期雪的身子晃了晃,還來不及說什麼,便倒了下去。
「顧期雪!」言持想拉他一把,卻沒來得及。
「喂!」言持拍了拍顧期雪的臉,喊了好幾聲也不見一點動靜,他也不敢耽擱,趕緊將他抱起來往外跑。
「柳青笠,師尊暈倒了,你快看一看。」
他高聲喊著,便抱著顧期雪往屋裡走。
「沒什麼大礙,短暫性昏厥。只是尊上現在不宜喝酒,更不能在泡澡前後與泡澡時喝,這幾日得看著他些。」
墨映的面色打從瞧見言持將人從浴池抱回來開始就沒好過。
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瞭解。顧期雪其實並非多愛酒之人,他喝酒,多是因為習慣。
他與顧期雪飛升的時間是差不多的,且與顧期雪的關係一直算可以,因此對於顧期雪的事,也比別的人清楚些。
顧期雪當年因為這張臉招了禍事,險些以男兒身披紅裝出嫁,這對於顧期雪來說,就是天大的羞辱。
但他也算運氣好,那時正巧逢上仙魔交戰,仙族正被魔族壓得死死的。為了不被權勢所壓,做那二殿下的「新娘」,他不惜自請出戰,劍走偏鋒修煉了禁術來提升修為。
這套禁術卻與尋常的禁術不同,別的禁術多用以害人,這套禁術卻只會反噬修煉者自身。
修煉得好,修為能夠提升百倍,可修煉途中一旦出了差池,便是身死道消的後果。
那時的仙魔交戰,算是讓顧期雪一人扭轉了乾坤,魔族見佔不了便宜,便也退了一步與仙族簽訂了千年不擾的契約。
顧期雪在這一站中地位飛躍,當年拿權勢壓制他的人再拿他沒有辦法,可修煉禁術對他身體的反噬卻極為嚴重。
一夜之間白了頭不說,最嚴重時身體表面都結了薄冰。
墨映與柳青笠那時日夜不休地翻看醫術,研究這套禁術,好不容易才找到法子壓制顧期雪體內的寒性,將他從鬼門關拉回來。
自那以後,顧期雪的體質便一直偏寒,身子常常不怎麼暖和,便喜歡上了飲酒。
烈酒入喉,從喉嚨燒到肚子裡,那種感覺讓他覺得渾身都暖暖的。於是,這一飲,便飲了幾千年。可他酒量不好,酒品也奇差,而且喝了這麼幾千年,酒量還一點沒變好。
近千年來都還好,他喝醉了至少知道找能遮風避雨的地方睡。早些年,墨映甚至得使追蹤術尋他,然後從各種路邊將他撿回來。
其實墨映早就習慣了他喝酒,也不會過多約束於他,可眼下這情況喝酒實在危險。
墨映是愁得不行,他不能時時刻刻盯著,顧期雪又是個勸不聽的,偷著摸著也要喝兩口才高興。
「晚些我安排幾個婢女上來照看著,你二人也能多些時間休息。」思來想去,墨映只得用這個法子了。
即便將柳青笠留在這上頭,加上言晚秋,也才兩雙眼睛,顧期雪若要將這兩人